她越是辩解,就越是没人信她。
就在有人上前来拉扯她时,门口的小太监惊慌地大声吆喝道。
“祁王殿下到!”
殿内大臣们纷纷垂首侧目。
“祁王来了。”
“祁王莫非是来夺位的?”
“别搞笑了,太子手上可是有诏书的,他祁王有什么?敢动一下就是谋逆。”
“也是……”
议论声没停,就又听小太监发出了更惊慌的声音。
“皇……先皇陛下到!”
什么?!先皇!
众臣大骇!
紧接着,又是一声,“先皇后娘娘到!”
“公主殿下到!”
“四皇子殿下到!”
一个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怎的全都来了?!
一时之间,殿内的人全都跑了出来,看着大殿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吓得说不出话。
李福德大张着嘴,“祈王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秦玉书被眼前染着红的白布刺激地再次视线模糊晃荡,眼前总感觉有一层朦胧的红笼罩着,让他心生烦躁。
边月站在秦之珩身旁。
昨夜,她就要被大师父强行带走,忽地,她举起手上的手链‘泣血啼’,这是秦之珩母妃的遗物,她看着银骨卫的衣服上的图腾跟这个很像,很早之前就有推测这条手链不简单,所以,她便赌了一把。
结果,果真让她赌对了,这条手链可以号召所有的银骨卫,当然,也包括身为银骨卫下一任首领的大师父。
她拿着手链,命令大师父带她去找秦之珩,几人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与人谈和的秦之珩。
现在,边月看着双目猩红的秦玉书,跟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已然判若两人。
所有人都为秦玉书让开了一条道,他单手撑着门框,笑得癫狂,“月儿,你为什么在那儿?”
边月抬起头,面前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杀母弑父,连平日里疼爱有加的胞妹也不放过,“太子殿下,早点认罪吧。”
秦玉书的嘴咧得很大,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是皇帝,我有什么罪?我不可能有罪!”
众人惊骇,他还没正式登基,居然就称自己为帝?
秦之珩挥了挥手,有小太监上前来,将白布底下的人一一暴露在众人面前。
“真的是皇上!”
有人捏着鼻子,这味道,说是臭了也不为过,刚死去的人,怎么会发出如此恶臭?
接下来的三人身上的鲜血还没干透,却没有一个像是太子所说,属于自杀随皇帝而去,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身上的刀伤骇人,还有皇后娘娘,脖子上的深紫印记,分明是一被个成年男子硬生生掐死。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已然心知肚明,太子既然是最先知道情况的人,若这一切不是他所为,必然不可能会如此潦草地想要掩饰过去,至于他手上的诏书,无论真假,都做不了数了。
秦玉书被众人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吼道,“你们都看着朕做什么?你们都傻了吗?那是假的!是祁王弄出来的假象!”
边月大声地道,“那什么是真的!”
秦玉书说话完全不过脑子了,立马吼回去,“真的早就被朕让人给一把火烧了!你们都是假的!”
接着,秦之珩掀开尸体的下半部分,大火烧焦的痕迹十分扎眼。
他冷冷道,“没错,你是想要烧了他们,但你没想到,宫里还有我的人。”
这一幕足以让整个朝野震惊。
“太子果真就是……”
“哎呀!这还能有假?都亲口承认了!”
“抓起来吧!诶……”
一朝差点成为万人之上,一朝沦为万人唾骂,秦玉书彻底疯了,他冲到人群里,一把抓住柯连宏的衣领。
“你个狗东西!快叫你的人出来啊!你不是说了让我当皇帝吗?你忘了你答应了母后的了吗?人呢?!苍国的那群人呢?!”
他笑得眼泪喷涌,“快叫他们出来啊!这群狗奴才要来抓朕了!别碰我!”
柯连宏冷眼看着他发疯,一句话也不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明能当太后,而不是让她的儿子当皇帝,如今云明都被这个人亲手害死了,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又有什么可做的?
秦玉书的一番话信息量太大。
有大臣反应过来,“什么?!与苍国勾结?柯大人!太子所言可是真的?!”
“是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