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垃圾桶。
傅言商也没问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喂零食了。
路栀就这么硬着头皮躲避他的视线,喂猫条时瞥一眼自己手指,又挪开,听到浴室里传来声音,是他拿给狐狸放粮的碗去清洗。
猫条里的最后一点儿总是很难弄出来,结束后,路栀也去浴室洗手,正碰到没出来的他。
他问:“弄手上了么?”
路栀视线飘忽,当然知道他是在问猫条,但很难不觉得他是在问别的,摒弃杂念说:“就,洗洗。”
两只狐狸又跟着跳了过来,像在检查还有没有新的零食,路栀胡乱想着,也不知道狐狸需不需要定期打疫苗,唾液危不危险之类的——
听到他说:“洗手液。”
“啊?”她有些恍惚抬头。
“我说,用洗手液洗。”
“……”
*
躺下后,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那边的灯还开着,但人已经躺下了。
路栀好奇他在做什么,转过头去,他正将手探出被子,用空调的冷风吹着。
路栀:“你很热吗?”
“不是。”
她正要开口,忽然看见他弯了下唇角,手掌覆过来,垫在她脸下,忽然凑近了些,像是在观察:“宝贝脸怎么这么烫。”
……
路栀嘟哝:“你喝了假酒吗?”
“没有啊,”他说,“我又喝不醉。”
他展平,冰凉手掌全部贴上她脸颊,路栀被冰得一颤。
极端的冷热对比,让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脸究竟有多烫——以及,他这个姿势,像捧着她。
傅言商:“脸这么红,想什么了?”
“我没想!”她当即出声反驳,“我是用了那个玫瑰面霜,因为是萃取的玫瑰,霜体是红色,所以涂上来也是红的,然后有一些专利科技,会自发热促进胶原蛋白新生这样……”
她有什么编什么,反正他是男人,对护肤这些也不可能很懂。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听到他笑了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手真的很冰,也不知道吹了多久,手心被她染热之后又戳了戳她脸颊,指尖陷进去两个梨涡:“还热吗?”
路栀嘴比铁板还硬:“本来也不热……”
忘记是嘴硬几句之后睡着的,空调切换到冷风后终于舒适许多,但她并不清楚之前的燥热会不会也只是心理作用。
她是被南瓜粥的香味催醒的。
睁眼时,他正站在镜子前打领带,她刚醒还有些恍惚,就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束好,再扣上西服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