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苏伸手,贴着傅西楼的脸轻蹭了两下:“傅先生说什么呢,他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朋友而已。”
一个多年未见的友人罢了。
目光在虞苏脸上停留了会,傅西楼察觉到时淮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夜色:“苏苏,我要你现在亲我。”
亲他。
现在就亲,不然他会忍不住去找时淮,他会去杀了他。
谁让他总盯着苏苏看呢?
虞苏似有所觉,目光温温和和的,拉着他的领带,直接往下扯。
唇印了上去,湿润而又柔软。
“够了吗?”
语调依旧温和,她察觉到傅西楼不太对劲,这样的不对劲她也有过,只能尽力安抚。
傅西楼目光幽尘,宛若失神:“够了。”
那边时淮的目光已经收回,傅西楼乖巧的被虞苏拽着坐到沙发上,整个人都显得温和安分。
一边的萧瑟看着两人简直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傅西楼这样的人会这么听话,哪里有在外面嗜血的样子。
这么想着,她没顾忌身后,正好撞到一个人。
是霍卿。
萧瑟挺不耐的将人推开,咬着牙瞪他:“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有病一样天天跟着我!”
以前她跟着他的时候,霍卿总是逗她。
现在反过来,她只觉得烦!
霍卿有点苦恼:“好像不能呢,我有病,瑟瑟你就是我的药。”
“你油不油?”萧瑟搓了搓手臂,直犯恶心,“滚你丫的!”
不远处。
时淮收回目光,歉意的看向萧老爷子:“恐怕要让萧老失望了,萧小姐对我无意。”
萧老爷子看着霍卿和萧瑟打闹,宠溺的摇了下头,笑道:“恐怕不仅是我家公主对你无意,你对她也是无意的。”
时淮没接过话,面对萧老这样的人物他向来进退有度。
而且,聪明人不用多说也能明白。
今天这场宴会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想要吓吓霍卿而已。
顺着时淮的视线看过去,萧老爷子捏着拐杖的手微微一紧:“有喜欢的人?”
那边,正好坐着傅西楼和他今天带来的女伴。
时淮笑笑:“是。”
萧老爷子眉目略沉:“有些事情可不能太过强求,你还年轻。”
时淮转过身,笑的语调很深:“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萧老,我先失陪一下。”
三年,他花了三年时间都没有忘了她。
就在他要放弃时,她又出现了,这次他说什么都不能再放手。
犹记得海棠花树下。
她抬起头,那双眸子黑沉黑沉的,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医院楼顶的他,嗓音轻飘飘的。
“不可以哦。”
“跳下来会很疼的,会将自己弄脏啊。”
“我不喜欢脏东西呐。”
“所以不可以跳哦……”
那天,他从天台下来,成了她的跟屁虫,发现她和别人并不一样,她有时候甚至可以笑着看那些割手腕自尽的人。
那个医院,充斥着疯狂和抑郁。
可她就像是夹杂在这两种之间,是他心底的那抹最纯粹的阳光。
只是短短三个月,她被人接走了。
临走前,他甚至来不及和她道别。
而他也在她走后的第二天被接回时家,他只知道那些人叫她苏苏。
苏苏……
藏在他心底深处的名字,现在跳出水面。
这场宴会,对于虞苏来说和平常没有区别,那些人碍于傅西楼都不敢上来和她搭话。
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交了萧瑟这个朋友。
晚上十点。
临走时,萧瑟还跑过来互加了微信,在傅西楼渗人的目光下抱了抱虞苏:“苏苏,咱们回头再联系,到时候再聊哦。”
顺便挤眉弄眼的表示联系的时候不要被傅西楼知道!
虞苏弯唇,捏了捏萧瑟的脸蛋:“好。”
“再见。”萧瑟想还手,可在傅西楼的目光下不敢动弹,不情不愿的道别。
回到别墅,虞苏先回了浴室洗澡。
听到水声,傅西楼将桌上的那张名片给拿了出来。
他盯着上面鎏金的刻印,眉目之间没有笑意,他拿了打火机,火轮滚动下,点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