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在哪里了,父亲!”
阮罗耷拉着头,声音已经变得轻微,但又无比笃定,她就是没有错:“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连这个权力都没有是吗?”
“那我还是个人吗,父亲,求你告诉我!”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只不过没有多大力气,就和小婴儿的气音差不多。
阮青又抽了一鞭子。
又重又狠。
根本没有给阮罗留面子:“权力,你和我讲什么权力,我都没权力,你哪里来的权力,你没坐上那个位置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沈家是什么东西,你换别的人喜欢我绝对不会管你,可沈家最忠诚于阮苏,你难道不清楚么,还要我这么说你才明白!”
“我不想你就这么堕落下去啊。”
“你只是不想看着你培养的工具人变成废物而已。”阮罗反唇相讥,疼的几乎麻木,“我只是个工具我早就知道。”
“阮罗!”
阮青叫了声,紧接着手指捂着胸口,脸色青白变僵。
似乎有口气喘不上来。
“难道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么,咳咳——”
阮罗浑身僵住,她从未见过亲生母亲,只是偶尔从阮青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
只说是被正房那边害死的。
咳咳!
阮青咳嗽的越来越急躁,呼吸也越来越重,捏着鞭子的手在打颤,没有再朝阮罗身上甩鞭子了。
哐当。
阮青跌在地上,全身瘫软,阮罗吓得不轻,连忙扯着链子:“爸,我知道错了,你别气,我知道错了!”
是,她不敢了。
不敢和阮青再起争执,就算阮青对她再不好再严厉,那他也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不能被她气死。
阮罗手指解开铁架上的铁扣,连忙走到阮青那边把人扶起来,又掏出药丸给阮青喂下:“爸,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了?”阮青没吃药,只是掐着她的手腕冷冷的盯着她。
就想要她给个解释。
“我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以后绝对不会!”
阮青似乎这才放心,把那药吞进嘴里。
自那以后,她就不敢再和沈有任何牵扯,只一门心思的训练。
后来啊……
她突然生起来的小女孩心思就那么夭折在心里,谁都不敢告诉。
阮罗呆呆的盯着天空,她是真的羡慕阮苏。
不仅出身高贵还能随便喜欢人。
可阮青不许她有任何感情,只能服从命令,把她当成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报仇吗?
她并不想为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报仇,她对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印象和感情,甚至连她的样貌都记得不太清楚。
她对阮青的感情还比较深厚。
因为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阮罗走到棺材前,把牌位扔了进去:“爸,我下来再和你赎罪。”
“哗啦——”
墓地不远处突地传出脚步声,还有不少子弹上膛的声音:“阮苏,别动!”
是加洲的残余势力赶到了。
阮罗有点愣,朝那些人看过去,又快速看向脸上带笑的阮苏:“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把他们给引出来对不对!”
阮苏低下头:“不然?”
旁系那些人最在乎脸面,知道阮罗和阮青在这肯定会让精锐势力过来的。
若知道阮罗还跪在她父母的坟墓前,肯定连那些个藏得最深的老狐狸都会忍不住。
果不其然,人不就来了?
阮罗咬着牙:“你不要命了么,这么多杆枪对着你,就算你身手再厉害也会死!”
“呵——”
阮苏背过身看向那些越走越近的残党:“你们可来了,我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们不敢来。”
傅西楼不经意的把阮苏挡在身后。
眼神冷厉的看向残余势力。
枪口很冰冷。
几乎没有温度,那些人的脸上却很是铁青:“阮大小姐递的邀请函,即便再危险我们也是会到的。”
“当年跑的厉害,现在却敢来这了?”
“大小姐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过来,把生命试剂交出来,我们这就离开,否则——”
阮苏嘴角勾了勾,笑容凛冽:“否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