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之间的根本是什么?”
温晚榆仰起头,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想要替她们解决这个“根本”。
这能和他说吗?当然不行了。
“女儿家家的事,皇上也要问这么清楚啊?”温晚榆用开玩笑的语气揭过。
谢君尧轻笑一声。
她既然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勉强。
“对了,皇上。”
谢君尧看她。
“嫔妾听说太后娘娘快要回宫了?”
谢君尧点头:“还有两个月,母后就会从五台山回来。怎么了?”
好端端的提起太后。
温晚榆笑道,答非所问:“皇上,太后娘娘喜欢什么,或者平时喜欢做什么?”
谢君尧明白了,她这是准备从他这儿提前知道一些母后的喜好。
这是打算‘作弊’。
谢君尧若有所思,随后乱说了一个,“母后喜欢安静的作画。”
“哦!”温晚榆笑说:“嫔妾知道了!”
“怕母后不喜欢你?”
“皇上你猜!”温晚榆抱着他手臂。
李得闲响亮的声音再度响起:“皇上,贵妃娘娘请您去扶摇宫!”
谢君尧起身,“朕过去,你就不必过去了。外面风大,小心染了风寒。”
不用出门,不用斡旋,温晚榆自然是乐意的。
……
扶摇宫
谢君尧睨了珍贵妃一眼,“贵妃,这一次查清楚了?”
珍贵妃十分肯定的说道:“臣妾查清了。”
“带上来。”
看清了被压上来的人。杨德仪顿时慌了神,但好在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帕,手指越过薄薄一层手帕嵌入手心,汗水从手心渗出,咬咬唇,掩饰不安。
“皇上,当日宫宴,多名太监宫女瞧见了这个宫女鬼鬼祟祟的。”
谢君尧点点头,等着下文。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珍贵妃问。
宫女颤颤环顾一周屋内,随后伸出手指,停留在一抹粉色身影上。
众人看过去。
看着停在她身上的手,林芬仪瞪大眼睛,迈不出一步,“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宫女磕头:“小主,您就承认了吧。是您让我给泠婕妤下毒的。”
林芬仪百口莫辩。
婉妃此时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剜了一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杨德仪默默的松开了捏着手帕的手。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真的不认识这个宫女,更别说让她下毒毒害泠婕妤了。”林芬仪跪在地上,据理力争。
宫女道:“您曾经求泠婕妤救您的兄长,泠婕妤并没有答应,因此您怀恨在心。”
林芬仪简直要暴跳如雷,看着谢君尧,眼里尽是恳求,“皇上,嫔妾承认嫔妾去求过程昭容和泠婕妤,但嫔妾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小事而怀恨在心啊?皇上明查啊。”
安修仪慢慢的插了一句:“这可不一定啊。当初泠婕妤的位份比你低,她不肯帮你,你恨她也说得通。”
林芬仪忍无可忍,冲她道:“你给我闭嘴。”
珍贵妃蹙眉:“皇上还在这,慎言。”
谢君尧微微侧头看着宫女,眼神冰冷如冰:“那为何方温仪也中毒了?”
宫女不自觉哆嗦一下,眼神躲闪:“奴婢…奴婢将泠婕妤和方美人的碗搞错了。”
搞错人,下错毒,这理由太荒唐了。
珍贵妃问道:“皇上,该怎么处理这宫女和林芬仪。”
谢君尧不答话,面若寒霜。
无论如何这宫女免不了一死,而林芬仪不过一只替罪羊,结局究竟如何,不用过多在意。
惠妃给了一个建议:“皇上,依臣妾看,这宫女眼神躲躲闪闪,一看就不老实,害死了方温仪及腹中龙嗣,死不足惜。此事体大,不如慢慢查。”
最后的慢慢查三个字仿佛是特地说给一个人听得。
德妃牵起笑:“惠妃说的有道理。”
若是此时有人发出质疑,自然而然的有了嫌疑。
谢君尧看向惠妃,“惠妃说的有理。”
“这宫女凌迟处死。林芬仪降为更衣,暂且幽禁冰泉宫。”谢君尧没有丝毫犹豫。
看来早就想好了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