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郝诚手里的枪落地,那一枪打中了他的手腕。
听到枪声,凌欢脸色大变,以为是仲炎韶开枪打死了齐深,她能感觉得到一股暖流从腿间流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凌欢想大喊出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更像是烧着了,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张了张嘴,泪水涌了出来,打湿她的脸颊。
明明刚才还怕得要死,这一刻,凌欢却是什么都不怕了,她不怕死了。
仲炎韶没杀自己,齐深的确有点意外,甚至还有点感谢他。
张郝诚握着被子弹穿过的手腕,忍着疼痛,怒瞪仲炎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最不喜欢别人逼我做事。”仲炎韶站了起来,在张郝诚还没反应过来,上前一脚踢开他脚边的枪,逼近他,“你也不例外。”
说实话,仲炎韶刚才的确是打死齐深的,最后一秒,他还是反悔了。
刚才真打死齐深,估计凌欢也会恨他一辈子,手段是不太高明,但他也不想当张郝诚手里的刀,让他有借刀杀人的机会。
仲炎韶自认不是什么坦荡的君子,但还不至于这么卑鄙,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当然,仲炎韶也承认,他是看在凌欢的面子上,而不是心软。
枪口压在张郝诚的胸膛,仲炎韶面色云淡风轻,轻轻一扣,张郝诚眉头一皱,有血在他胸口晕开。
张郝诚低头一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男人。
解决了张郝诚,仲炎韶再不乐意,他也得过来帮忙拉凌欢起来。
有了仲炎韶助力,凌欢很快就被拉了起来。
凌欢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齐深。
与此同时,耳畔响起一道刺耳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