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而移动。
那个破小孩在离她几米远的一个角落里贴地而坐。
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姿如手里的那包膨化食品。
广场的上空很应景似地响起了《亲爱的小孩》那首歌
小小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
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
漂亮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弄脏美丽的衣服
却找不到别人倾诉
聪明的小孩
今天有没有哭
是否遗失心爱的礼物
在风中寻找
从清晨到日暮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夜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
走上回家的路 ……
姿如的脑海闪现出一帧帧一幕幕哭泣厮打的画面。
那个破小孩打开了封尘在姿如心底不愿回想的禁区之门。
回想自已的家庭,以及所经历过的遭遇,姿如的鼻子发酸直冲泪泉。
十个月的时候,母亲要哺乳弟弟,把她扔给经常走村串乡,帮别人做媒来维持生计的奶奶抚养。
三四岁的时侯,年事已高的奶奶抱着她翻山越岭出门做媒太吃力了,因此用一根绳子绑在姿如的脚踝上,放点食物和水在边上解决了一日三餐。
有时候奶奶出门好几天,姿如只能在原地吃喝拉撒,长期的不良生活以及被蚊虫叮咬,导致疾病与饥饿缠绕着她。
小小的姿如只能用原始本能的哭声,来表达自已的痛苦与祈求家人的关注。
奶奶家里还有一位比她大十六岁,在外镇当木工学徒的小叔叔。
有时侯回来看到脏不拉叽的姿如哭声不断,拿起一根凳子瞪着凶狠的眼睛吓唬姿如
“再哭,再哭砸死你。”
痛哭流涕的姿如,被狰狞扭曲的面孔吓得只能无声颤抖。
七岁那年奶奶去世后,姿如回归父母家庭。
以为自己能享受到期盼已久的父爱母爱,可回去后才发现她只是父母眼里多余的赔钱货。
长期的分居,父母和她之间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把所有的爱通通灌输在比她小两岁的弟弟身上。
可怜的姿如有一次向母亲乞讨买颗生姜糖吃,忙着做饭的母亲对着她破口大骂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想着吃,死肥尸,滚开。”
8岁那年,母亲王莲花赌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田建国一气之下拿着棍棒把王莲花打出了家。
此后的几年里,姿如承担起照顾弟弟饮食起居的责任。
直到她初一那年,母亲王莲花才灰头土脸跪在父亲面前请求原谅。
为了两孩子,田建国接纳了王莲花,可田建国的接纳并没有让王莲花洗心革面。
安安份份做了几个月母亲后,等田建国出差时,王莲花的赌瘾又犯了,扔下孩子彻夜不归。
姿如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早日逃离
直到她考上了离家几百里的职业学校,才如愿解脱这个争吵不断没有爱的家庭。
(写到这里我突然哭了,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为了不让眼泪弄花自己的妆容,姿如只能狠狠咬着手背颤抖着,尽量把眼泪往肚子咽。
那个小破孩怯生生走到姿如面前
“小姐姐,我不是乞丐,可我实在很饿很饿。你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零食给我吃一点啊?”
姿如看了一眼那脏兮兮的脸就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她背过脸把零食递给小破孩
“都拿去吃吧。”
不远处的暗光里,有双眼睛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像块守望石只是远远地静静地观望着。
夜风习习,十月的海州有点微凉,姿如抬手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妆容淹没在霓虹璀璨之处。
海州市的酒吧不像宁城那种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而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吧组成了一条不夜城。
90年代后期,中国出现了一种光怪陆离的风气,声色犬马在社会上大面积常态化。
满城的酒吧,饭店,足浴,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