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的话,对姿如来说有点一知半解,但从字里行间听出来房价会跌。
欧阳晴的电话让她再次确认这是事实。
姿如踢着小石子,边走边纠结着心里的苦闷。
打脸来的太快了,前不久在好运达百货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物质。’
现在想起来是多么谎缪和可笑。
海州是有钱人的天堂,而她这种生活在底层的阶级人士,只能在这个用金钱堆积起来的城市苟活着。
那些繁花似锦,锦衣玉食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阵具有穿透感的笛声,吸引了姿如的注意。
原本心烦意乱的内心世界,被笛声渐渐平息。
姿如顺着声源处,向学校后面的小池边走去。
意外发现是archibald在吹乐器。
她安静的坐在archibald身边,闭上眼睛静静欣赏。
虽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却让她感觉,似山谷悠然自得的白云,又似山间清澈见底的溪流,既不失轻重缓急的变化,又不失整体的悠远平和。
那些文字触不可及的地方,音乐却让人身临其境。
无言的、纯洁的天真,往往比说话更能打动人心。
音乐停止,姿如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archibald
“你吹的是葫芦吗?这是什么歌?让我有种此心安处,即是故乡的感觉。”
archibald一言不发,只是用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姿如。
姿如思忖着:这人的脸部表情,和说话字数,都比一般人要少很多,莫非是有社交恐惧症?语言障碍症? 姿如觉得和他好像无法沟通,想起身时胳膊却被他往下拽。
archibald的本意,是希望姿如继续坐着。
穿着高跟鞋的姿如,在措不及防的力气之下,身体倾斜到了archibald身上,两人顺着,有斜坡度的小池边滚在了一起。
archibald用手臂撑住草坪地,注视着被他压在身下惊魂未定的姿如。
“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
“你们在干什么?”韦君智大声呵斥,以光速跑下斜坡,一把推开压在姿如身上的archibald。
姿如双手掩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而身体却依然仰躺草坪上。
一脸黑线的韦君智,伸手去拉姿如
“你干嘛呢?你们干嘛呢?”
姿如握住韦君智伸过来的手,起身坐在草坪上说:
“我真怕和archibald一起滚进了小池里,你来得真及时。”
韦君智在姿如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会同时在这里?”
姿如看着archibald远去的背影说:
“他那个葫芦吹出来的曲子把我吸引来的。”
韦君智脸上浮现出一丝滑稽的笑容
“那是陶笛,是民族乐器,不是葫芦。”
“他一直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吗?”
韦君智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向湖面,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自从那次事件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来这里的第一天,和我说话没超过三句,我以为几年不见两人有点生疏,昨晚迎接他吃饭也一语不发。他和从前判若两人,以前的他和我性格差不多。”
姿如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起身向教室走去。
午饭后,姿如避开同学径自走向小竹林,她要把王铮交代的事情尽快处理好。
“陈姨,我朋友们急需资金周转,想以7.8折价格转卖上次从你手里买来的184套房子。”
陈倩在电话那头说
“啊?姿如,你朋友这样一买一卖损失有点惨重。”
“是啊,我也这么和他们说,可他们却说‘天下没有只赚不赔的生意’。”
“姿如小妹,你的情况我向上面反映下,看公司能否接手你的房子。”
姿如说了声谢后,又给泰和房地产,吉成房地产打去电话。
挂完电话姿如扇了自己一耳光,心里实在难受的要死,总觉得因为自己的愚蠢,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当宁城帮以赔本价格一次性抛售天水房产时,以韦礼枫为首的资本圈,有点摸不着头脑,特别是韦礼枫他对这个消息不可置信。
莫非宁城帮提前知道宇博会要黄了?宁城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