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磕完头的陈依然接着说道:“但是臣女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知道此事不迁怒臣女的亲人,只罚该罚之人。”
左相与陈太后何其可恨,可是相府的老老少少都是无辜的,她想要为他们讨得一线生机。
真是天真,陈依然妄想跟皇上讨价还价。她也不想想给先帝戴绿帽子,混淆皇室血脉,左相和陈太后犯可是满门抄斩的的大罪!
若此事暴露出来,不说陆祁安,满朝文武都不会同意放过他们,否则如何对得起先帝。
陆祁安淡淡的说了一句:“朕对太后的秘密不感兴趣。”
“那如果太后有孕了呢。”
这句话犹如惊雷丢到了陆祁安头上,他瞳孔微缩,放在椅子上的手猛得收紧:“大胆!你可知污蔑太后是何罪!”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陈太后有孕,想到这个可能,陆祁安都想笑出声了。
但是在陈依然面前,他还要装作十分诧异的样子,不然怎么看好戏呢。
果然,陈依然看到陆祁安这个模样,越发的自信,觉得有资格和他谈条件了:“臣女不止知道太后有孕了,还知道她的奸夫是谁,臣女能揭穿此人,只希望皇上能饶恕无辜之人一命。”
陆祁安抬手拍了三声:“陈小姐的故事讲得真精彩,都能去当说书先生了。”
陈依然脸色一僵:“皇上,您不相信臣女所说?臣女所言句句所实!请皇上明察!”
皇上与陈太后不对付,她都将陈太后的把柄递到他手上了,他怎么会不信,他怎么能不信!
陆祁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换多端,觉得很是解气,毕竟她以前做的事也更令人讨厌。
风水轮流转,现在到她求他的时候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陆祁安拿起一旁的茶杯,慢悠悠的品起茶来:
“太后知道她的侄女在背后这般编排她吗,方才应该让太后在一旁听着才对。”
这是陈依然没想到的情景,她以为皇上对此事很重视才对,可谁知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真的要将那件事说出来吗……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陆祁安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依然。
她要清楚,她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终于,思考了许久的陈依然,缓缓的将那件事说了出来:“皇上,您知道二皇子的死因吗。”
听闻此话,原先慵懒坐着的陆祁安立马认真了起来,眼神如同利剑一般看向陈依然:“此话何意?”
陈依然用力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她不再犹豫:“二皇子之死并非意外,这其中有我的手笔。”
“当初二皇子虽好女色,但是还没荒唐到那种地步,是我将那些荒唐的书籍带给他,将他带得越发荒唐。”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有些艰难的说道:“二皇子……是死在我的丫鬟的身上。”
原来,当初内定了陈依然为他的太子妃后,荒荡的二皇子就夜探陈依然闺阁,想要与她提前行夫妻之事。
陈依然知道母亲的死因后,恨死了陈太后,对这个荒淫无度的二皇子更是没了好感。
那日他竟敢夜闯深闺,对她说那种话。陈依然又气又怕,她以死相逼赶走二皇子,二皇子觉得没有面子,就当着陈依然的面带走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当他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