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个结论：“你跟踪我？！”

甚至担心被她发现，临时换了辆车，司机也重新换了一个。

真有他的。

“怎么，威胁不成你就来硬的是吧？”

她坐直身子，冷眼瞪着他，“停车，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没空陪你闹。”

沈牧野神色自若。

徐徐打开了手机，对着听筒说道：“对甲方出言不逊，我看这单生意你是不想做了。”

他话落的瞬间，她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清凛的大脑宕机了片刻。

难道说他不是跟踪。

而是他就是……就是向她定下那笔大单子的金主。

因为单子是在去游轮之前接到的，所以才没联想到沈牧野的身上。

这么说，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在想办法接近她了。

“手机响了，不听一下？”沈牧野挑了挑眉。

“我两个账号给你发过的地址都是同一个，你但凡对我上心一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震惊。”

“……”

“得，现在话也不会说了，你这样我们没法交易，懂不懂？”

沈牧野不动声色地侧目一瞥，观察着贺清凛的反应。

“那就不做了，我也不想我的心血被你这种人糟蹋。”

贺清凛语气中透着愤怒，走到了第二排。

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紧闭的车门。

“他是我手下的人，你猜猜他会不会听你的。”

沈牧野双手枕在脑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你也别想着从车里跳下去，这可跟在游轮上不一样。”

“不死，也得残。”

“你把我留在你车里有什么用？”贺清凛冷哼一声，“我不愿意每天面对你，自然也不愿意做你的秘书。”

“这几天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没空再跟你耗。”

沈牧野脸色一沉，冷不丁地抓住贺清凛的手腕。

将她最后的希望也打碎了，“如果你不想叔叔阿姨苦心经营多年的汉服店毁在你手里——”

“就乖乖听我的安排。”

“沈牧野，我父母待你不薄，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有什么事就冲我来，跟其他人没关系。”

贺清凛恶狠狠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如刀锋般的视线在沈牧野看来却不痛不痒，“连你我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你父母？你的朋友？”

“我也不瞒你，让你做我的秘书不为别的，还是为了报复你。”

“不是恨我？恨不得远离我？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觉得恶心？”

“那我非得恶心你一下，偏不让你如愿。”

贺清凛全身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没想到他为了报复她，连过去的情分都不顾忌了。

对她的恨意，远超了所有。

“贺清凛，趁着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丝耐心跟你谈判，早点妥协。”

“你知道的，把我逼急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句话深深地说进了贺清凛的心里。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那些她在乎的东西，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毁掉又如何？

“十……九……八……”

见她迟迟不回应，沈牧野开始倒数。

最后的通牒……

显然，这次不同意，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