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砰”地一声砸上车门，吩咐道：

“去查，多派几个人去查。”

“最短的时间内，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的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周身散发的怒气令人心底犯怵，仿佛一触即发的火山，随时可能会爆发。

三次了。

沈牧野被那个谈合作的人放了三次鸽子了。

一直以来都不肯露面，所有的事都是由他的助理来交涉。

虽然是沈牧野有求于人。

但涉及的金额不过才一千万。

他谈几千万上亿的项目时，合作方都没敢这么目中无人过。

沈牧野心情烦躁地不行，就坐在办公室等。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家都不想回了。

反正他一个人住，冷冷清清。

和一个人睡办公室比起来，也没太大差别。

他的手指不安地敲击着桌面，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

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贺清凛的头像。

思忖了片刻，发了句特别没意思的话。

【在干嘛？】

***

夜晚的街道，霓虹灯绚丽多彩，行人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干杯！”

汉服店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小火锅，玻璃杯相互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没想到我们居然完成了六位数的单子。”

“让我大胆地幻想一下，以后说不定还能接到七位数的单子。”

赵晓眉兴奋地挥舞着双手。

“那不就是百万级别的？！”于朗讶然，“每个月能保持四位数都不错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手艺值那七位数。

“做人要有理想，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就是整条街最红的店，多少人大老远赶来，只为了一件汉服呢！”

“尾款要月底才能结呢，现在狂欢太早了点。”

“何况哪有那么多六位数的给我们接啊。”

贺清凛无奈地笑了笑。

眼眸黯淡了一瞬。

只有她最清楚那六位数的单子是怎么来的。

说起来，沈牧野为什么会找她定这么贵的汉服。

还是女款。

款式不像是给家里长辈穿的。

“好了好了，不想那些了，菜都煮化了。”

于朗说道，把菜捞到两个女生碗里。

贺清凛刚刚吃了一口，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保持……冷静？清凛姐这谁啊。”

赵晓眉瞥到屏幕，好奇地问道。

贺清凛一怔，猛然把手机夺走，“啊，他，他是我以前的同学。”

“同学？”

“对，前不久在街上遇到，就加回来了。”

赵晓眉了然，没再追问，埋头吃火锅去了。

贺清凛躲在桌下去看消息。

看到信息的内容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发什么奇怪的内容。

她回他：【没干嘛。】

沈牧野：【到公司来一趟。】

贺清凛：【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你答应过不约束我，想出尔反尔吗？】

沈牧野：【这不是约束。】

【你今天的工作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我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贺清凛的肩膀一下子垮了。

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我有事要出趟门。”

“这么晚了你要干嘛啊？”赵晓眉问。

“你们先吃，不用管我。”贺清凛拿上外套和包，匆匆出了门。

楼下。

沈牧野斜靠在车身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烟雾冉冉升起，在他的周围飘散。

贺清凛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才跑了过去。

“鬼鬼祟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沈牧野把烟递到嘴边，浅浅吸了一口，吐出烟雾。

贺清凛被呛得咳了好几下，往后退了一步，“出国的时候学会的？”

以前他是不抽的。

“嗯，你很讨厌？”

看着她逐渐聚拢的眉，沈牧野忽然想逗逗她。

搂住她的腰，趁她没反应过来在她嘴唇上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