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安静了许久。

沈牧野被唬住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躁气。

“出去，好好反思一下谁是老板。”

贺清凛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

“反省完了写个两千字的检讨，晚上下班前拿来我检查。”

“砰”！

贺清凛重重地砸上了办公室的门。

与刚进门的邱磊擦肩而过。

他把一份文件递过去，“沈总，这是这个月的调研报告，您过目一下。”

“不错，我们的营销手段有待加强，不能让大部分人反感……”

沈牧野翻看的过程心不在焉的。

话说到一半居然停了。

“老板，老板？”

沈牧野没说话。

嘴唇紧抿，眼眸阴沉幽暗。

满腹心事。

邱磊瞥见桌子上摊开的文件，再一联想刚才贺清凛的表情。

不难猜测两人之间又起了冲突。

试探性地问道：“这是……贺秘书写的吗？”

“老板，不是我多嘴，你想要改变现状，就不要总是针对她，不需要给她特权，只要像对待普通的员工一样，关系也不至于那么差。”

“看得出来您很在意她……”

“谁说我在意她？”

沈牧野“啪”一声，把文件夹摔到桌上。

“我是为了报复她，从重逢开始，我做的事你都看在眼里。”

“是个人都不认为那是在意吧，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好不容易把她绑在我身边，想办法折磨她，让她不痛快，才是你该为我操心的事。”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

邱磊沉默了会，道：“老板，我看你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吧。”

“……”

沈牧野脸色阴沉地像黑炭，“邱磊，你也给我出去。”

“好好反省一下谁是你老板，顺便写个五千字的检讨。”

邱磊：“……”

贺清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知道骂了沈牧野多少句“白痴”。

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朋友金雨霏。

金雨霏：【你的机会来了。】

【之前不是问我怎么样才能膈应上司吗？】

【你就学电视剧里那种笨蛋小助理，专门把事情搞砸，一学一个不吱声，我相信他撑不了几天，就会把你开除了。】

贺清凛：【这样他不就更有话说了。】

金雨霏：【忍过这一时！被开除后就解脱了！ 】

贺清凛觉得这个方法似乎行得通。

大事不能马虎，小事还是能恶心他一下的。

时间一长，指不定就把她开除了，也不会管她之后要去哪个公司。

而现在，她面前就有个开头的机会：检讨书。

秋冬季节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

还不到七点，夜色就已经扩散至整个天空。高楼逐个亮起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城市。

“贺秘书，沈总让你下班别走。”

“好的。”

贺清凛的检讨书快写完了，过了一会发现邱磊还没走，“还有什么事吗？邱助理。”

邱磊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道：“其实沈总他挺在意你的，只是不太会表达。”

“呃，嗯……我知道了。”

邱磊离开了。

时时刻刻盯着她，生怕她哪一刻过得舒坦。

可不在意嘛。

“写完了，文件发你电脑了。”

贺清凛未等沈牧野说话，抢先开口。

“我说让你用电脑写了？”沈牧野故意找茬。

“你也没说让我手写。”

“下不为例。”

沈牧野打开文件，开始翻阅起来。

“可以吗？店里还有事，我要回去帮忙。”

见他不说话，贺清凛试探性地往后退了一步。

“贺清凛。”

沈牧野冷不丁地叫了一声。

缓缓抬起头，又气又好笑，“你第三页写的什么？”

“什么？”

“这次的事件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我想说的是，火锅配麻酱才好吃，不然没有灵魂，新上映的电影不知道哪部好看，沈牧野是混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