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肆见两人越说越跑题,就赶紧拉回来:“你们两个有别的想法麻烦先压一压,我们现在要解决这个井的问题好吗?”
穆丞寒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听编号肆继续说。
编号肆:“这边的家谱,长颈鹿是你父亲,所以他不可能是童子,我和刘少爷都是成年人,谁会做往井里尿尿的事情,所以……”
“怎么不会?”小蜗牛打断了编号肆,“成年人就不能恶作剧了?”
“我说少爷,你是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穆丞寒用教训儿子的语气说,“在过去,这井里的水,可是要供给家人们喝的。”
“凶手把尸体都丢进去了,还会差一泡尿?”
见真的说不过,穆丞寒想到的办法只能是武力解决。
穆丞寒趁小蜗牛不注意,上前一步将他拎到了井边:“赶紧,自助还是我帮你?”
小蜗牛郁闷之极,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再僵持下去,估计这呆子真的要上来动手了。
“行行行,我自己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转眼看了一圈:“你们就这样看着我啊?”
穆丞寒:“啧,屁大点儿个孩子还害羞?都是爷们儿,你害什么臊啊?”
“那……那不有姑娘呢么?而且,爷们儿就能随便看啊?”
“行了,我的祖宗,我们都转过去。”说着,穆丞寒和编号肆都转过头去背对着小蜗牛。
小蜗牛站在井边,迟疑片刻,还是尿了下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没办法预测。所以大家尽量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井中的异样。
可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小蜗牛更加害羞了。
大白天的,四周静的吓人,就连风声都没有,而大家却专心致志的听着自己尿尿,这简直是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
一注水流声清晰无比,大家却紧绷神经,完全没办法共情小蜗牛的尴尬。
就在小蜗牛快要尿完的时候,井底微微的出现了变化。
那本是土色的底部渐渐变得透明,最后竟产生了一些水波纹。
随后一张孩童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井底。
那张脸惨白无比,像是在水中泡了太长时间,导致比普通孩子的脸大那么一些。
或许他的脸上还有伤口,不过经过浸泡,这些伤口显得比脸部更加白,甚至一些完全没有血色的腐烂的肉还挂在伤口处,忽忽闪闪的漂浮着。
这样的一张脸突然出现,任凭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吓丢了魂,更何况小蜗牛还正在方便着。
他被吓得一抖,随后脚下一滑朝着井口摔了下去。
小蜗牛一声沉重的吸气,穆丞寒知道,一定出事了。
他自认为了解小蜗牛,这孩子虽然胆小,但是死要面子。通常这类性格的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一定不会大喊大叫的。
所以那一声吸气,一定是出事了。
穆丞寒立刻转身,看到的却只有小蜗牛呼救的一只手高于井沿。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井边,好在抓住了小蜗牛的手腕。一身冷汗这才全然褪去。
小蜗牛倒是没那么慌张,还不忘把自己的裤子提好,仿佛刚才掉下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说,你下次有事能不能叫一声?”穆丞寒的音调过高,导致大家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小蜗牛被这吼声震得眯了眯眼睛:“行了,显你嗓门大啊?”
穆丞寒长出一口气,用力忍住了不去拍他的冲动:“你刚才是被拉下去了?”
“没,是我不小心滑下去了。”
穆丞寒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在小蜗牛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小蜗牛:“嘶,你干嘛?怎么还打人啊。”
穆丞寒:“打的就是你,尿个尿都能掉到井里,啥也不是。”
小蜗牛“你……”这人关心别人都不会好好说的吗?
穆丞寒趴在井边看了看,里面除了多了一泡尿以外,和之前没有任何不一样。
穆丞寒:“所以我们是又一次尝试失败?”
编号肆:“大概是吧。”
穆丞寒长出口气:“这得什么时候能结束游戏啊。”
编号肆却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蜗牛看了一会儿。
小蜗牛:“有话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可才11岁啊。”
编号肆:“你刚才在井里看见什么了?”
小蜗牛:“看见牛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