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儒士面带讥嘲,“若不是苏家的那两位奇女子,现在的苏家早已经大厦将颠。”
“于此对比,龙与凤所生,不一定全是龙种,还有可能是异胎。”
说话的态度和语调,仿佛他就是看透了一切的国师儒士一般。
其实倒也不是这白袍儒士乱说,而是西北九成九的人都这样认为苏毅的罢了。
“姚先生所言,待人接物说话要客观而行,不能主观臆断,他苏毅堂堂的苏家殿下,既然能够创作出登楼品,那就绝不是池中之物。”蓝采易说道。
“师兄,你可真是说笑了。”
“姚先生所说看人做事要客观,更说了眼见不一定为实。”
白袍儒士拱手认真而言,“是不是苏毅所作还有待考证,我们书院弟子并未亲眼见过,只是通过耳目所言打探的消息,连眼见都没有,更不要说实情了。”
“你相信一个,足不出户、在家里摆烂摸鱼了整整十几年的纨绔殿下,能够写出登楼品的诗句?”
白袍儒士冷笑了几声。
那可是登楼品,绝不是什么妙手偶得能够做到的。
云麓书院这么多的学子,如此的氛围学识熏陶,近三十年却是一首登楼品的诗都没出现过,也就值出现过几首彩云品。
“我相信这是从苏毅手中写出来的,但背后绝对另有高人指点,苏毅绝对不可能写出来这样的登楼品。”
言辞凿凿,仿佛他们已经探究了真相一般。
蓝采易皱着眉头,他觉得这样说并不好,刚想说出“读书人慎言。”
“哦?这么说来你们早就知道真相了。”
一道妩媚却充斥着威严的声线响起。
三人抬起头。
一众金甲侍卫,气势如坚,最引人瞩目的则是被簇拥的气势雍容,绝世倾城的红裙女子。
还有一位一身金衣,有着金色腰带的魁梧男子。
那股气势,只是走一步,周身的气流就直接停滞流转。
他的眼神只要扫到谁,哪怕是蓝采易这样的八品儒士,也难以承受住这样的煞气和威压。
几人瞬间噤声,弯下腰恭敬道,
“见过霓裳殿下,见过曹将军!”
“免礼。”
苏霓裳红唇如血,面容有着淡淡的笑意,
“用不着躬身弯腰,虽是你们的师姐,不过我从不喜欢你们的那套礼法制度。”
曾经苏霓裳也是云麓书院的学子。
只不过没用三年,这位奇女子就已经出师了,与苏毅的主动退出不同,她是战胜了整个西北里被誉为棋神之称的副院长,三年都未完成,直接出师。
“小儒不敢,师姐永远都是师姐。”蓝采易双手作揖,躬身回应道。
苏霓裳不置可否,
“刚才听闻你们在谈论诗词之道,似乎提到了我弟弟的名字。”
“怎么?是对我弟弟作出来的登楼品感觉到惊讶,难以置信?”
“也自然,毕竟云麓书院三十年也就出了三首彩云品,我弟弟一出手就是一首登楼品而已。”
苏霓裳这样的女子早已将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术玩弄于手掌心,已经懒得跟他们这些人弯弯绕绕。
就是这样简单的话语,就让三人直接尴尬在原地。
“师姐,我们并没有说殿下的不是。”
蓝采易言辞凿凿,
“只是这次来拜访,的的确确是为此诗而来。”
“若是殿下当真有这样的才华,我们云麓书院也必然盛情邀请殿下再次入院,教导我们这些晚流之辈。”
态度似乎很谦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