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临走那天,当着一众学子的面称他为老匹夫,已经成为每届学子必然要流传下去的爆料。
更何况,古志学一向眼高于顶,认为除了他的经纶是康庄大道以外,其它的都是儒之小道,应该被摒弃或合并的。
大道之争,倒也不能说古志学心性很坏,只是一词一句都咄咄逼人。
“哼!”古志学冷傲的抛了抛袖子。
“一首登楼品而已,真是他所做,那也无非是巧合之举。”
脸色有些僵硬,或许是自知说不过他们,
便带着后面的一众学子准备直接迈步离开。
蛊振不由地笑了,看着气质依旧的姚先生,“也就是姚先生你的脾气好,不跟着老头儿见识。”
“换做我的话,敢这样侮辱我的棋道,我直接将棋盘子扣在他脑袋上。”
随后他喝了口酒感叹道,“这是连一首登楼品都堵不住他古志学的嘴啊,他的嘴该有多硬。”
姚芷衣心态依旧,全神贯注的投到苏毅这首登楼品上。
旁边的几名学子悄悄的谈论,
“师兄,毕先生在屋里面多久了。”
“关在屋子里一整天没出来过了,滴水未占。”
那名学生皱着眉头,
“这样可怎么能行,先生本就身体不太好,不吃东西饿坏了身子该怎么办。”
几名学子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
“咔哒。”
里面的门开了。
“先生!”
毕方的头发如同鸡窝一般。
眼窝很深,衣袍潮旧,走了出来。
“先生喝水。”
他看了看满座的先生,又看了看红木桌上亮闪闪的诗句,
只能忍着注视的目光,把水杯拿起来。
一天没有进食,他是在太渴了。
等等!!
突然之间,感觉山水墨画房间有一阵晃动。
姚芷衣扔下了手中的毛笔,骤然站起了身子。
全屋里所有的无论是先生还是学子,此刻全都望向了西北的窗外,
“难道!难道!!?”
毕方可怜兮兮的拿起碗,刚准备叨一口面条吃的时候。
“嘭!!”
一名白袍儒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正好撞到了正准备出去的古志学。
古志学皱眉头,“何事这等慌张!”
那名白袍儒士睁大了眼睛,指着后面的天空,气喘吁吁的大喊,
“登.....”
“什么登。”
“又是,又是一首登楼品!”
古志学瞪大了眼睛,神色也不由地有些激动,
“是哪个学子所做!?”
“苏家.......二殿下。”
古志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全场气息凝滞。
姚芷衣的美眸睁大,流光异转,脸上遮不住的笑容,直接冲了出去。
她要去高台之上观摩此等圣景。
毕方刚刚拿起碗,面条刚刚入口,准备吃第二筷子。
听到此句话。
“咣当、噼里啪啦!”
碗砸落在地上。
蛊振笑得前仰后合,酒都不喝了挂在腰间,拍拍毕方的肩膀,
“老兄啊,别吃了。”
“要啃两座山,你还能吃的下,食量真滴棒!”
此可谓。
虾仁猪心。
“废物!一群废物!”
霹雳咣当!
装饰豪华的桃木桌上,一席珍贵的茶壶与笔墨纸砚全被尽皆推到了地上。
唐谷云的脸色阴云密布,铁青无比,眸色如铁像是想要杀人一般,充斥着血丝。
高台之下跪着两名男子,正是鼻青脸肿的唐明和唐合两人,
一个是唐家的长子,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唐家家业之人,另一个虽然不是嫡系,却的的确确是唐家明面上的说话人。
两人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此刻正在大发雷霆的,便是唐家真正的家主,唐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