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当她回到公寓，发现餐桌上摆着餐盘，被严实盖着。

林褚瑜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盖子，看见了仍然散发热气的早餐，那瞬间的心情就仿佛坐过山车腾空而起。

她没有着急吃饭，要先洗澡，回卧室拿睡衣，推开门时，床上有个模糊的身影。

没开灯的卧室里遮光窗帘拉得严实，她推门进去，秦言晏很快就醒过来：“回来了？”

“啊……你今天没跑步？”

秦言晏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低沉音色含糊而倦懒：“我五点多才落地，早饭在桌上，先去吃，别凉了。”

“这么晚？”

“重庆暴雨，延误到三点才飞。”

今年天气有些异常，九月底了仍然有频繁的暴雨出现，尤其这几天，南方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大到暴雨。

林褚瑜今天没接过重庆过来的飞机，还不太清楚这事儿。

她只知道最令她心情跌宕的，是秦言晏同样熬了大半夜，竟然还记得回来的时候帮她带一份早餐。

婚后的生活好像在此刻变得令人期待了。

“那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秦言晏自然是倒头就睡，不过当林褚瑜回来补觉的时候，他又醒了会儿。

在彼此都越发熟悉的气味交织中，他们睡了很漫长的一觉。

林褚瑜起得更晚，秦言晏已经恢复了精力，眉眼疏朗，愈发英俊。

他看见她出来，注意力从平板电脑上转移：“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

林褚瑜不敢保证自己在睡着以后，有没有对秦言晏做什么，只能假装没有一切发生过。

“我点了外卖。”

“好。”

“我打算请个做饭阿姨。”秦言晏冷不丁道，“我们总不能每天吃外卖。”

他一个人的时候都还好，大部分时候吃飞机餐都能凑合，回家太晚随便点个买卖，或者弄点简单低碳水的食物。

但和林褚瑜一起生活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

“你决定吧，我没意见。”反正她的工资请不起做饭阿姨，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和他争。

秦言晏眼里有了点笑：“嗯，交给我负责。”

沉默一会儿，林褚瑜叫他名字：“秦言晏。”

男人尾音上扬：“嗯？”

“你们飞行员会歧视女飞吗？”

“为什么要歧视？能通过考核拿到执照，成为飞行员，就没有什么不同。”

秦言晏说完，眉心微拧：“你的同事歧视你？”

“有点吧……”

秦言晏“啧”道：“一群自以为是的。”

只因为机务工程师里，大部分是男人，对出现的女人就戴着有色眼镜，充满偏见。

“吃颗糖。”秦言晏想起什么，从制服外套里拿出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递给林褚瑜，“开心一点，事实会证明你的能力，最后需要忏愧的是他们。”

“你居然这么……”

林褚瑜看着包装纸上面的“迪士尼正版授权”几个字，眼神里透露着复杂：“少女心。”

13 秦太太，这是在做什么？

“落地后一个乘客给的。”秦言晏无奈解释，“小女孩儿，五岁。”

“……哦。”

延误太久，很多乘客怨声载道，秦言晏通过客舱广播很好安抚了他们的情绪，他虽然性子有些冷傲，在职责内也足够有耐心。

飞机平安落地，乘客们都能松一口气，小女孩儿并不清楚每次飞行伴随的风险，她送这颗糖只是单纯喜欢秦言晏长得好看。

“那我不客气了。”

林褚瑜也不浪费，既然秦言晏已经转送给自己，她就接下这份安慰。

甜蜜味道在唇舌间化开，对好久没吃过糖的林褚瑜而言，这当然是种特别体会。

“谢谢。”

她和秦言晏的视线交汇，轻轻笑起来。

女人的狐狸眼弯成一个漂亮弧度，闪烁着明耀光芒。

习惯了林褚瑜略显冷清，或是有点呆的表情，她突然笑这么开心……

秦言晏目光暗下：“借花献佛请你吃颗糖就高兴了？”

“是啊。”林褚瑜认真说，“因为它出现的正是时候。”

“你这样……”秦言晏唇线有瞬间绷紧，但很快松开。

虽然是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