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事吗?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嘶……”癸因为太过激动的安慰,袁耀成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涌上。
“别动,”袁曜辰赶忙按住癸。
“但是事实上,我在乎的,独独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母妃,可是,他已经离开了我,还有,变身,我不能再没有你了。”袁曜辰看着癸的眼睛,深沉的说道。癸昏迷的几日,袁曜辰才真正明白了,癸对他意味着什么,有她在,他的生命喜乐安康,失她他则寸步难行。
袁曜辰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在南溪的同时,又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看到圆姚晨年底的恐惧,和担心。他怕了,他竟然也会怕,他一向对人对事,清冷寡淡,漠不关心,可单单对自己,他的心思她是懂的。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便是一个孤岛,是一个孤单的个体,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她不知道还能依靠谁?还有谁会在乎自己?他喜欢美食,是因为小时候那段被击落了,被寒冷折磨的日子。自那之后,她便真正的懂得了那句话。“胃是离心最近的地方,只有吃饱了,心里才会满,才会有安全的感觉。”
而她有这种感觉,便是在遇到袁曜辰之后,这个世上,不再是她自己,一个人。两座孤岛相遇,而后便是紧紧的相拥两个孤单的灵魂来自不同的世界,却可以在这儿,紧紧相拥,给予彼此温暖。他知道,他的心中有恨,他很害死他母妃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告诉过她他要哪个位置?而他,懂她,便会倾尽全力,去为他抢夺。她在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视若比自己还重要的人。
癸想要安慰袁曜辰,安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若冰山儿而对自己变脆弱得像个孩子的人。她不忍他伤心所以她装作不是很痛。
“主子,您该上朝了”甲虽然很不愿意,打断主子和癸,但无奈二皇子在朝堂之上施加的压力太大。主子已经因为癸的伤势,几天未上早朝。而江东水患之事,并没有完全解决妥善。而二皇子在大殿之上,对皇上煽风点火,说袁曜辰消极怠慢,不成大器。皇上也圣颜微怒,对袁曜辰多有埋怨。
“说我身体不适,不去早朝。”袁曜辰皱着眉头,冷冷的回答道。
“可是主子已多日未去早朝。二皇子,在朝堂之上多有口舌编排主子的不是。黄山,已经愤怒下去,让主子必须早朝。”
袁曜辰忍不住了停下正在喂癸稀粥的动作,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以泄心中之愤。他真的厌倦了宫中的虚假他讨厌去虚情假意,对着他们微笑,他讨厌对着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害她母亲惨死的男人唯唯诺诺。以至于现在连心爱的女人受了伤,都不能在床边守候。
癸看到盛怒的袁曜辰,她理解他,但她也有些害怕这样周身冒着黑气的袁曜辰。她用手轻轻的拉住袁曜辰的袖口,轻轻拽了两下,然后另一只手轻抚着袁曜辰的后背,想以此安慰袁曜辰。
袁曜辰看着癸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又看向癸,她眼神中惊慌中带着心疼,本因受伤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狠狠的攥着拳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然后,他对着癸微微一笑,用手抚着癸的额头,然后轻轻拍两下。温柔的说“但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嗯。”癸乖巧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亲眼看着癸入睡之后,他恢复了那个冰冷的袁曜辰,回头对甲冷冷的说“走,上朝。”
袁曜辰眼神发狠带着坚定,他握紧了拳头,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癸,轻轻关上房门。
朝堂上
“四弟身子不是早好了吗?为何迟迟不上早朝呢?当下我们应该以江东百姓为主。”袁曜吉用教训的语气质问袁曜辰。
袁曜辰不语。
“辰儿,江东水灾之事,全由你二哥,一力承担辛劳,你却借病推脱早朝。”皇位上的皇上表示很是不满。
“父皇,儿子身体不适,并非有意推脱。”袁曜辰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启禀万岁,自上次事件之后,四皇子的身子一直未见大好,又因江东灾民之事,劳心劳神,自然身体是吃不消的。二皇子理应谅解。”一旁的宰相突然开口,他一向以为自己的女儿张贤荣格外偏向四皇子,他也知道四皇子的能力是毫不逊色于二皇子。于情于理他都是站在四皇子这一边。
“那依张宰相之言,本皇子是否也该称病不上朝呢?”
“二皇子言重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袁曜辰冷眼看着朝堂之上的争吵,以及那个高高在上嘴角含笑的皇上。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自己,这个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