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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学 > 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 > 第3章

第3章

这歌也TM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听那号吹的,好像全世界都跟他们有仇。也不怕把肺吹出来,我都替他们累。哎呦妈呀,还有放炮声?爷爷的你个莫小军,知道我这低音炮厉害成心的是吧?看我下此不揍死你。

正想着呢,电话来了。我把音响一关,滚过去那话筒。喂。心里有气,说话就横,没办法。

嘿,小周子今天精神不错啊?大晚上还这么大脾气?

我一听乐了,故意咬着牙说,是啊,你小爷我正想着怎么拆你呢?满清十大酷刑,还是刀山油锅你自己选吧?

周祖宗,我怎么你了又?没错,来电话的就是莫小军。他块头没我大,瘦得跟麻杆似的,个子也矮点,平时打架都是我罩他。我一发狠,他只有缩缩的份儿。

不过他也知道,我从来不真的动他。

还TM不就是你给那破CD,什么东西啊这?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柴科夫斯基的1812序曲,不过我给你的是芝加哥交响乐团的版本,美国人,那号吹得就是够劲儿。老黑啊,不服不成……

(作者注:我不知道芝加哥团是不是真的演奏过这首曲,本人不是正统的古典乐迷,偶尔听听。只知道他们号吹得亮,就乱揉一起了。)

得得得得。我赶紧打断他,再聊下去我这眼皮就粘一起要手术切割了。

我说你打电话什么事儿啊,有事儿快说,没事儿挂了。

哎别啊。你这相好都把人家店闹翻了,人家店主也是个普通人,找不着你,也不知怎么就摸我这儿来了。

跑你家去啦?

什么呀,电话。你赶紧去看看吧,就你老去那地儿。净给人添麻烦的主儿。

你TM是我妈啊?挂了。

啰嗦。

开车赶到,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把人拎出来,我看了看,哦,原来是你啊。意兴阑珊。

他笑笑,特无辜地笑了,看着有点可怜。你以为是谁?他问我。我想说我以为是邱凌云呢,毕竟现在我的相好确实是他。可是我没说话。人家好好一大学生成这样儿了,我也不能太过分不是吗?

周荡,他叫我名字,你看我是不是特可笑?啊?对啊,你讲的那些故事,你眼里的不屑,我看得出来,告诉你,我TM都看得出来!他绕着街灯转圈。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了,我没拉住他,让他闹,借着酒气把心里的话都闹出来,也就好了。

这个Ador,当了BZ还要立牌坊!他学着我说话的腔调自嘲,学得还真像,不愧是艺术生。Ador丫就是一为了钱的主儿!

看他平时也压抑够了,我想,人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估计我要醉了,肯定把所有人一个一个数落过来。可惜我有个名字叫千杯不醉,嘿嘿,之间还没有……哦,不对,是只有一个人见过我喝醉的样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什么样,我问他,他也不说,冲我傻笑。我就不问了。

Ador终于靠在一个街灯柱上面,歪了两歪,吐得稀里哗啦,然后横躺在无人的街中央。抬起手,对着天空抬手去抓,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住。就一直手指指着天空,却什么话都不说。

后来我知道那天他被学校退学了,理由是作风不正。虽说不想承认,但是多少跟我有点关系,而且检举人就是那个Alex。

当然那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问。我蹲在他旁边用手拨弄他,也没想着把他弄起来,略带无聊地说两句,起来,着凉了。不痛不痒。偶尔有人路过,我冲他们吼,看P看啊?喝醉酒没看过啊?也挺过瘾。实在扛不住了,夜风太凉,他不怕感冒我还怕呢。结果弄了两下没反应了。我吓一跳,心想这人不会冻死这儿把。赶紧架着他就往我停车那边跑。真心疼,我的西装我的车啊。

后来我跟Ador还是有所来往,实在寂寞了会跑他那去。他退学之后在一家画廊打杂,不画画,不卖画,只是装订,送货之类的杂活儿。自己租了间筒子楼住,再没要过我一分钱。再后来,很后来,就没联系了,据说他有了新的情人,据说他考到外地的美院重新开始去了,据说……

我只知道那天我把他死拖活拖拖进我给小东在东三环买的房子的时候,他醒了,抓着我的衣服问,你怎么能这样?我当时以为他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就说,我不喜欢猪。他笑得难听又难看,但还是笑。

小东不在家,我有钥匙,进来之后把人扔床上,我自己也跌坐在床边。一边摸烟一边惆怅,也不知道惆怅什么,或者就是想。

想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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