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庆急急忙忙地冲刘嫂大吼,还威胁她,被张平一声断喝,他终于怒了。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孙延庆,满脸煞气,常年与犯罪分子作斗争养出来的气场,一下子就镇住了孙延庆。
“敢当着警察的面,威胁人民群众,反了你了!”张平指着刘嫂,“你动她一个试试!从现在起,我就盯紧你了,你敢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孙延庆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角色,被张平一喝,整个人就吓得不敢再叫嚣了。
之前,张平一直容忍他,不与他计较,让孙延庆误以为张平是个软柿子,此时才知道,张平不是怕他,是职责所在,一直在忍让他。
事情到了这里,霍夕颜已经不耐烦再听下去了,她站了起来,对张平说:“张警官,既然所有证据都被推翻,还证实了他们一直作伪证想诬赖我,怎么做,我想你们很清楚。”
“另外,刚刚你们也听到了,他自己亲口承认,他家暴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姐姐霍夕宁,将她折磨得半身不死,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在这里,我正式作为女方家属,向您报警,请您逮捕他!”
张平点点头,说:“可以。”
张平也不废话,转头看向小徐,吩咐道:“去叫几名同事进来,把他带走。”
小徐巴不得这种人渣赶紧关起来,立刻就去了。
孙延庆见到这种情况,顿时慌了,连忙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刚刚是胡说的,故意激怒她而已,都不是真的。你们不能凭一面之词就抓我!”
张平冷哼一声,道:“是不是真的,我们会慢慢调查。抓你,是因为你屡次造伪证,已经触犯了法律,有什么话,你去跟法官说吧!”
孙延庆慌忙回头,扯着他的律师,对张平说:“我……我身上有伤,我要回医院,我要保释,我申请保释!”
张平淡淡道:“可以,去申请吧。”
孙延庆听见能申请保释,这才松了口气。
霍夕颜看他大松一口气地模样,冷笑一声,道:“保释?你有钱吗?”
霍夕颜一句话,就将孙延庆打入了冰窖!
是啊,保释是需要保证金的,孙家现在都被债主逼上门了,哪里来的钱?
他呆立当场,霍夕颜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跟张平说了一声,就带着叶绣转身离开了。
走出正厅大门,霍夕颜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对叶绣说:“绣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不能让孙延庆保释!”
叶绣点头应道:“好的,太太,您想让他关多久?”
不管霍夕颜想多久都行,她有的是办法罗织罪名!
霍夕颜冷笑一声,说:“不用太久,等孙家彻底完蛋了,他就可以出来了!毕竟,监狱这么安全的地方,不适合他!”
叶绣莫名后背脊一凉,只觉得太太有一瞬间,迸发出了与她气质截然不同的杀气。叶绣也不敢多问,说:“好的,太太。”
当夜,孙家。
孙宏建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手指大力捏着鼻梁。
冯曼丽坐在他身边,担忧地问:“老公,这可怎么办啊?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会被抓起来?还不准我们保释,这是为什么啊?”
孙宏建叹气:“还能为什么,你难道忘了,我们得罪的是谁吗?我进去之前,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再跟霍夕颜对着干,必要时姿态放低一点,你们就是不听!她背后站着的黎禛,你们怎么敢跟黎禛斗!”
冯曼丽也是后悔不迭,可是嘴里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辩驳道:“可……可那霍夕颜欺人太甚了,老公,她把我从阳台上推下去,我差点都摔死了!就没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教他的!”
孙宏建皱眉道:“延庆把夕宁打成那样,还关在地窖里,霍夕颜怎么可能不发飙?我早说了,不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不仅公司被弄破产了,儿子也搭进去了,你满意了?”
孙宏建越说越生气,仿佛一切都是冯曼丽的错,却一点也不记得当初自己也是放纵孙延庆家暴的人。
冯曼丽看他生气了,不敢再犟嘴,欲哭无泪地说:“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孙宏建摇头,说:“我也无能为力了,银行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了,还说已经向法院申请了强制令,如果我们再不还钱,就要查封冻结我们的资产。”
“啊?”冯曼丽大吃一惊,惶惶不安地问,“那……那我们岂不是彻底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