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时之间安静地可怕,就连霍夕颜都沉默不语。她扭了扭被拧疼的手臂,还沉浸在刚刚肃杀的气氛当中。
忽然,身上落了一件大衣,被人一搂,男人强烈的气息笼罩住了她。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揉捏着,问她:“伤哪儿了?”
霍夕颜摇头:“没事。”
男人顿时就生气了,低斥:“要怎样才算有事?”
霍夕颜抬头,横了他一眼。可这一抬头,额头上的红印子就被男人看到了,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盯着那红印子,脸色更难看了。
韩金主自动自觉地走过来,非常抱歉地说:“黎先生,今晚是我的错,我组的饭局,却让黎太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没保护好黎太太,责任全在我。”
黎禛也觉得怪他,刚想开口,就被霍夕颜截了话头,说:“不,韩老板,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这都是无妄之灾。我应该多谢韩老板才对,要不是你拖住了那个炮哥,我老公也不能及时赶到。”
说着,像是为了安抚黎禛,霍夕颜一手放在他胸口,然后脑袋靠在他怀里。
她还有些小委屈地说:“老公,幸好你来了,我当时害怕极了。”
黎禛搂着她的手当下就收紧了,这撒娇,他受用!
当下,他也不多苛责韩金主了,说:“跟韩老板没关系。”
好吧,老婆想放人家一马,那他就听她的。否则,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凡事害她遇险的,他都要铲除。
韩金主额头微微见汗,他心里明白,是霍夕颜救了他,否则,以黎禛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当下,他在心里就记了霍夕颜这份人情。
霍夕颜忽然想起少年,转身看去,少年正缩在后面,靠着墙,双手抱膝,整个脑袋都埋了起来。
他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能穿了,因此,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裤。
霍夕颜皱眉,快步走过去,将黎禛罩在她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那少年身上。
少年微微抬头,看到了霍夕颜,眼神呆呆的,没有说什么,又将脑袋埋了起来。
霍夕颜心中一叹,今晚的事,怕是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
她问:“还好吗?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少年摇头,依旧把自己缩成一团。
霍夕颜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微卷,却意外的柔软,像一头毛茸茸的卷毛小狗。霍夕颜说:“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呆在这儿再出事,就没人救了了。”
少年沉默一阵,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说:“我不回去……”
霍夕颜心里一下子就起了烦躁,她本就和少年非亲非故,被他连累一场,差点也遭了毒手,已经够窝火了,现在还要她哄他吗?
她一下就没了耐心,站起来,淡淡地说:“既如此,那随你吧,好自为之。”
霍夕颜要走,裤腿却被人拉住了,那少年把脑袋埋得死死的,却伸手拉住了霍夕颜,不让她走。
黎禛看了好一会儿,见状已是生气,大步走过来,拉开霍夕颜,就要去踹他。
霍夕颜赶忙阻止,说:“算了,小孩子一个,被吓坏了,我们走吧。”
黎禛对着少年沉声一喝:“放开!”
少年浑身一抖,抬起头,看向黎禛,立刻不敢再拉着霍夕颜了。这个男人很可怕,嚣张跋扈的炮哥都被他就地打死了,自己不能惹。
就在这时,林舺过来了,看到少年,脸色一怔:“星星?”
少年也看到了林舺,睁大了眼睛,很快,眼中雾气升起:“舺……哥……”
少年站了起来,蹲得太久脚发麻,人还踉跄了一下,大衣掉在地上,整个人可以说几乎都是赤倮的。
他跌跌撞撞扑向了林舺,抱住对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终于扛不住了,放声大哭:“哇!”
霍夕颜顿时两眼放光,唉呀妈呀,咋回事啊,这里面难道有奸情?
林舺的好看是出了名的,而那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雌雄莫辨,从身高到个头,都小了林舺一圈,现在扑在林舺怀里,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把人看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啧啧啧,刺激,十分刺激!
她原本挺生气的,平白无故惹祸上身,任谁也开心不起来,可是眼前这一幕,看得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哪儿还有半点不高兴啊。
刺激!十分刺激!
她的眼神在少年的后背上一路往下溜,啧啧,这小蛮腰,这小翘臀,还有这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