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夕颜耸耸肩,说:“都是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怕冷,脸色不好,手总是不由自主地揉腹部,虽然你用衣服遮住,但我看到了。”
贺芝茵接过那碟蛋糕,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对跟来坐在她对面的霍夕颜说:“很感谢你,但是,你的节目我真的去不了。”
不远处,秦均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女人,对黎禛说:“禛哥,嫂子这是……”
“她有个节目,想请你的女人去录制。”黎禛淡淡地道。
秦均皱眉:“阿茵已经退出娱乐圈了。”
“嗯。”黎禛应了声。
嗯,那又如何?
秦均不是很乐意贺芝茵出现在公众前,可是,如果邀请人是霍夕颜,他不好拒绝。
姜枣茶端上来了,贺芝茵热热地喝了两口,总算觉得人舒服了些,看着霍夕颜的目光,更加温和了些。
霍夕颜认真地给贺芝茵讲解节目,不断地说服她:“贺小姐,其实娱乐圈无所谓退出或者不退出,艺人是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你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自由随性。”
自由随性?
贺芝茵不由自嘲,她哪里来的自由,哪里来的随性?她是一个被卖掉的女人!
“谢谢你的热情邀请,我没兴趣。”
“贺小姐,我想知道,你是真心不想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霍夕颜看着她,这个女人,分明在听她讲解的时候,流露出了兴趣,却偏偏还是拒绝了她。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秦均吗?
“如果你是因为阿均,那我可以帮你去说服他。”
贺芝茵很明显地愣住了,她看向霍夕颜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上下打量着她:“你……你认识他?你到底是谁?”
“哼,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一起出现在顶层?一个玩物,也敢出来招摇过市,简直拉低了我们的层次。”
“就是!最讨厌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了,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我要是有这种女儿,我宁可淹死她,也不让她给自己家人丢脸!”
“哎呀,咱们可得管好自己老公,别被这种狐狸精给缠上了。”
一旁,几个年老色衰,却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太太站在一起,一边轻蔑地斜睨贺芝茵,一边阴阳怪气地骂着。
“隔壁那个谁啊?好像没见过,谁带来的?”
“谁知道!能跟那种小娼妇坐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脸的狐媚相!”
“就是!肯定也是个小娼妇!”
得,霍夕颜也被她们给骂了。
霍夕颜倒没什么,她们不指名道姓,她就当听不懂。她瞧着贺芝茵的脸色,也是稀松平常,没有半点异样。
只是,贺芝茵一开口,霍夕颜就知道,她其实很介意。
“霍总,你听到了吗?我是秦均的玩物,是上流社会里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娼妇。你把我邀请去做节目,只会毁了你的心血。你还是走吧,她们连你也骂上了。”
霍夕颜的身子动了动,贺芝茵眼底闪过一抹讥嘲:看吧,之前说得那么好听,现在还不是一样,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不料,霍夕颜却只是将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
她说:“贺小姐,你难道没想过改变一下现状?我看你像是破瓶子破碎,自暴自弃,任由别人辱骂你。换做是我,可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贺芝茵脸色泛冷,声音都变得冷硬:“那又如何?反正反抗不了,不如不要去在意,当成一种享受不就好了?”
霍夕颜撇了撇嘴,站起来,说:“人呢,得学会自救,而不是等着别人救你。贺小姐,我很有诚意请你合作,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你的困难,我都能替你解决。当然,如果你在烂泥潭里呆习惯了,觉得也挺好,那算了,你随意。”
她又不是贺芝茵的谁,还得苦口婆心劝说她要自强自立,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谁也救不了等死的人,想上岸,也要自己先伸出手,别人才能拉你一把!
霍夕颜转身,看向那些还在不远处翻白眼鄙视她的人,双手环胸,扬声喊:“黎禛!”
全场一静,所有人都听到了她喊。
黎禛!
这个在西南让人敬畏的名字,这个没人敢直呼的名字,就这么被眼前美艳漂亮的女人嚣张地喊出来。
黎禛快步走了过来,很熟稔的环住女人,宠溺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