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梅也呆住了,她一把抢过那张照片,怔愣地看了许久,仍旧不敢置信。
她问霍永权:“永权,这……这是……”
霍永权用力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滑落下来,满脸痛苦之色。
徐若梅也是一个脱力,跌坐在地,这是宁宁啊!
徐若梅只觉得心口钝痛,无法呼吸。
这是她的宁宁!
两个女儿都在骗她!
明明就被打得这么严重,若不是孙宏建三人过来,他们夫妻俩还不知道家暴的事。可即便问出来了,她们仍旧在说谎,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给揭过去了!
孙延庆那个畜生啊!竟然这么打她的女儿!竟然把她娇生惯养的女儿,打成这样!
徐若梅张着嘴,却是哭不出声来,一下一下捶着胸口。
她恨自己,真的好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没本事,也不会有人敢这么欺负她的女儿!
霍永权稍微缓过神来了,他回头,将妻子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老泪纵横道:“若梅,不要惊动家里的人,把照片藏起来。”
“宁宁和颜颜不想我们知道,是怕我们受不了,我们也不能让她们担心。”
“知道吗?”
徐若梅默默地流眼泪点头,听了丈夫的话,连抽泣声都变得极轻。
她是恨不能冲到冯家,将那两个老畜生生吞活剥了。
宁宁和他们住在一起,孙延庆这么打宁宁,他们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若不是包庇纵容,宁宁绝不会被打成这样!
她想起那段时间,她联系不上宁宁,颜颜还特意去孙家看了,却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怕是……怕是宁宁那傻丫头,自己也帮着隐瞒。
那个丫头,她怎么就这么傻啊!
她深吸了几口气,哽咽地问丈夫:“永权,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就这么放过那帮畜生?他们还有脸上门要晋书!”
徐若梅拿着照片的手都在发抖,霍永权一把握住妻子发抖的手,冷声道:“怎么可能!他们要怎么欺负我,我也都算了。可如此折磨我的女儿,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看着徐若梅,说:“若梅,从今天开始,你要全力配合我,知道吗?”
徐若梅不知道丈夫要做什么,但她全然相信丈夫,用力点头:“知道了。”
黎禛怎么也不会想到,昨晚他从老丈人手里拿过快递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一张照片,将霍夕颜姐妹俩极力隐藏的事,就这么揭露在老两口面前。
也终于,彻底激怒了霍永权!
平静下来后,霍永权去了书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一个浓郁青岛口音的大妈声响起:“喂,无敌仙侦探事务所真诚为您服务~”
霍永权说:“阿海,是我,权叔。”
那边的怪腔怪调立刻变得正常无比:“权叔,怎么是您啊?给您老拜个早年啊,祝您……”
霍永权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贫嘴。我有件事想让你查一下。”
阿海立刻说:“您吩咐。”
霍永权说:“你去帮我调查一下我大女儿和孙延庆离婚的事,越详细越好。另外,帮我查一下孙家和冯家的状况。”
阿海一顿:“宁宁姐?她离婚了?”
阿海直接忽略了后半句,只关注了前半句,声音高了八度,还带了点喜悦。
霍永权:“……”
阿海连忙咳嗽两声:“咳咳,好,好的,马上去。我调查好了立刻把资料给您送过去。”
“不,别来,用邮件传给我就行了。我不想让孩子们知道。”霍永权拒绝了他。
阿海失望:“哦……”
霍永权挂了线,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地板某处:孙家!冯家!不管是谁,伤害了他的女儿,都不能放过!
黎家庄园。
偌大的庄园,平日里十分安静,可今日却非常热闹忙碌。
佣人们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分外忙碌。
今年是他们庄园,头一年男女主人在这里过年。
黎禛和霍夕颜结婚三年,头两年都是各过各的,霍夕颜不在,黎禛也不在,他要么回老宅,要么就在出差公干的路上,根本不会在庄园里。
但是今年,男女主人都在,宝姐和周叔都非常高兴,浑身都是劲儿,忙得脚不沾地、风风火火。
搞卫生、挂灯笼、贴对联,哎呀,好忙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