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点头:“嗯,直接送念哥回了老宅,老爷子要见他。”
黎念一年到头都跟着黎禛,也是住在庄园。
现在公司放春假,他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昨天,黎禛就让小赵送黎念回栖梧市。
黎念却不肯走,抱着黎禛的大腿“痛哭流涕”,在这里自顾自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戏。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先生,我要留在您身边!”
“我黎念,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不能赶我走!”
“先生!先生啊!”
那戏演得,霍夕颜看得直拍掌,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
黎禛垂眸冷眼看他抱着自己的大长腿,只要他敢把鼻涕糊在自己裤腿上,就赏他一记恩断义绝腿。
黎禛说:“不用演了,你爸妈带着你爷爷奶奶去粤省旅游了,说你又没有女朋友带回来,看到你就心烦。今年决定一家四口出去旅游过年,不带你。”
“叫你回去,是我爷爷的意思。”
黎念一听,哦,他爸妈爷爷奶奶都不在家啊,那就不用担心有人对他催婚了。
他放开黎禛,一骨碌爬起来,脸上干干净净,嚎了那么久,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对小赵说:“赵儿,走着,你念哥我衣锦还乡了!”
走快点,走慢点大过年的又要工作,他要回去打游戏刷颤音,跟主播妹妹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霍夕颜看着黎禛那嘚瑟的背影,想起他在年会现场唱什么“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恨不能照着那晃来晃去嘚瑟要命的屁股踹一脚。
好好一青年才俊,怎么就长了一颗逗比的心?
宝姐在外面露台上,摆好了早饭,过来请黎禛和霍夕颜去吃。
两人便过去吃早饭,霍夕颜招呼小赵:“小赵,你吃过早饭了吗?没吃就一起。”
小赵也不客气,“诶”一声,就跟去了,还很殷勤地先跑过去,给霍夕颜拉开椅子,献媚。
黎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有些不太友好。
可惜,这小子不机灵,没看到他“核善”的眼神。
霍夕颜先喝了一口豆浆,问黎禛:“你家老爷子这么喜欢黎念啊?你这个孙子不回去他都不带问的,黎念一回去就叫他去见面?”
黎禛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淡定地说:“喜欢确实喜欢,但叫他去见,是有别的事。”
霍夕颜好奇:“啥事?”
黎禛说:“相亲。”
“噗——”
小赵在一旁,将嘴里的豆浆全喷了出来。
幸亏他反应也快,扭转了头,豆浆全喷到地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赵差点没笑倒在地上,黎念就是因为怕相亲,才不肯回去。
听到他全家老小出门旅游了,高兴地跟什么似得,屁颠屁颠就回去了。
结果,还是没能逃过相亲。
好一出真人版的悲惨世界啊!
宝姐过来,一巴掌把儿子给打趴下了,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拖走了。
在先生太太面前,半点规矩都没有,拖回去收拾。
霍夕颜看着宝姐飒爽的背影,问黎禛:“宝姐她真的没结过婚啊?小赵不是她亲生的?”
黎禛点头,将宝姐和小赵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霍夕颜好奇地问:“那宝姐的家人同意?没有逼她?”
要知道,宝姐年轻时所处的环境可不同于现在,那个时候的女人,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顶住世俗的压力,不结婚不生子,还领养了一个孩子?
黎禛说:“自然没有轻易放过她,不过,宝姐自食其力,不受干扰,效仿南粤那边的一些妇女,当自梳女。”
旧社会的南粤地区,有些妇女不愿意结婚,就会举行一个仪式,由族人和长辈见证,自己盘起长发,以示终生不嫁。
这些自梳女大多都会漂洋过海,去南洋打工,赚钱给家里人。这样家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宝姐也差不多,不过她进的是黎家,先当小女佣,后面因为能力出众,被提拔成管家。
跟了温慧然好久,之后黎禛过来桐城这边,温慧然疼儿子,就把最得力宝姐放在这边,帮儿子打理庄园内务。
宝姐收入也很高,主意又很正,所以她说话就有分量,她决定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