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表弟媳大声嚷嚷,把屋里的情况都喊了出去,外面挤满了闻讯传来的族人,一个个都面露惊慌。
霍永年在旁边一听就知道不好,刚要说话,性格急躁的霍老太太先开口呵斥:“吵什么吵?你嚷嚷什么?我打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就算我打死他,那也是他的命!”
这话一出,等于直接承认了霍永权的脑袋是她打破的!
霍永年心中暗道不好,他赶忙过来,将一包抽纸递过去,说:“哎呀大哥,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妈说,非得把她气成这样?妈也是……”
“放你的狗屁!”徐若梅一把抢过抽纸包,狠狠砸在霍永年的脸上,破口大骂,“永权对老太太孝顺至极,从来不敢有半点顶撞,瞎子都能感觉得出来!”
“你居然还在这里推卸责任,霍永年,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徐若梅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掉。
有从医的霍家族人,已经提着医药箱匆匆跑来了,跪在霍永权旁边,先给他止血,做紧急处理。
这个时候,霍永年跟徐若梅吵了起来:“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着大家的面,你是要编排我妈,你婆婆吗?”
“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在这里嚷嚷什么?还有你,你刚刚说什么?嚷嚷什么?啊?!”
霍永年毕竟是霍氏的董事长,他瞪起眼睛来,其他人还是有些畏惧他的。
叔表弟媳的男人也不在身边,被霍永年这么一瞪,心里也发虚,只能敢怒不敢言地低下头,帮忙给霍永权处理伤口。
徐若梅可不怕他,她是豁出去了,她指着霍永年道:“编排?我用得着编排吗?你们是怎么对永权的,你们心里没数?有本事对天发誓,永权脑袋上的伤不是你们弄的。”
“你们要是有半句假话,就不得好死!”
霍老太太刚刚是被霍永权满脑袋的血给吓懵了,缓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了,听到徐若梅的指责,她也怒了。
她大骂:“反了!你居然敢诅咒我不得好死?霍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你给我滚出霍家!”
霍永年扶着霍老太太,附和道:“对!马上给我滚出去,你不是我霍家的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就在这时,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霍永权,在族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他伸手,抓住了徐若梅的手,牢牢握住,盯着霍永年,沉声道:“这里是霍家,我是霍家的家主,她是我的妻子,霍家的当家主母,谁也没资格赶她走。霍永年,你也不能!”
霍永年一滞,被“霍家家主”四个字压得死死的,对,霍永权是霍家的家主,他不是,他没资格做霍家的主!
霍老太太本来想给小儿子出头,可是看到大儿子满脑袋的血,尤其有一些还顺着额角流下,半边脸都染红了,有些触目惊心,话就说不出来了。
徐若梅回头看向丈夫,满眼的心疼,哭着问:“永权,你……你还好吗?”
霍永权勉强地对她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脑袋都给砸破了,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啊?
霍永权把目光落在霍老太太的脸上,沉沉地说:“妈,你是我亲生母亲,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能忍受,但请你不要欺辱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是无辜的。”
“还有,股权我是不可能转送给永年的,那是爸留给我的遗产。你也放心,我不会抢永年的董事长之位,也不会阻挠他管理公司。所以,请你放过我吧。”
他说完,再不看霍老太太一眼,转头对徐若梅说:“若梅,叫上宁宁和晋书,我们回家吧。”
徐若梅哭着点头,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屋外走去。
外面厅堂,站满了许多霍家的族人,有些人闻讯赶来,挤不进来了,就站在屋外坪地上,看到霍永权出来,满脑袋的血,全都惊呆了。
又听了里面的人传出来的话,一个个气愤不已,尤其是霍永权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更是把大家给气坏了。
这不就是在说,老太太不仅打破了霍永权的脑袋,还让他把股权转送给霍永年?
偏心眼偏得这么丧心病狂,还是人吗?!
什么家主的母亲,什么霍氏的董事长,他们全都不在乎。
霍永权这么好的一个人,他们都敢糟践,那以后,霍家族人岂不是个个都会被他们糟践?
霍永权一家都走了,可其他人不肯走,全堵在霍老太太的房门口,对他们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