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愤怒地说:“贺芝茵连枪都没摸过,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有本事,你让霍夕颜去演女一号啊,你觉得她有演技吗?!”
对于容月的咆哮,林舺只是轻描淡写:“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容月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慌忙追上去,抱住林舺的腰,哭求道:“舺哥!舺哥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真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算计你的,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舺什么也没说,低头,将她的双手用力掰开,甩掉她,连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求他?
晚了!
容月被甩得跌坐在地,看着林舺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她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她想要抓住他,他却越走越远,远到她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了。
“呜呜……呜呜呜……林舺……林舺……”她捂着脸,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贺芝茵和秦均在靶场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贺芝茵原本看不起容月,可是,看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却又有些为她悲哀。
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费尽心机去奢求一个自己永远得不到的爱,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值得吗?
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何苦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均,心中轻嘲,她也同样求而不得,在爱的泥沼里挣扎浮沉,又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容月回去后,关在房间里声嘶力竭地哭泣、砸东西。
梁茹被她吓到了,赶紧打电话叫容振生回来,可是容振生却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梁茹,只是让她多安慰安慰容月,就急切地挂了线。
小朱到容家的时候,容月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天了。
梁茹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小朱,让她想想办法,劝劝容月。
梁茹气急败坏地骂:“都是那个霍夕颜,阴魂不散!她就是想逼死我们月月!安立导演的戏,月月都已经争取到女一号了,那个霍夕颜偏偏要来插一脚,现在好了,女一号又被抢走了!”
小朱惊讶地问:“什么?安立导演真的说过,要让容月姐当女一号?”
梁茹说谎不打草稿:“废话!那个女一号,除了我们月月,还有谁能胜任?要不是霍夕颜,月月现在都已经进组了!”
她这话一说,小朱就明白她在撒谎。
电影里很多角色都没有确定下来,怎么可能进组拍戏?
小朱也懒得向梁茹问明白,这个女人一向活在自己的世界了,只有她觉得,没有别人觉得。
小朱敲了敲容月的房间,对里面喊:“容月姐,你开开门,我是小朱。”
“滚!”里面传来一声嘶吼,然后是什么砸碎的声音。
梁茹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小朱却是十分淡定,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小朱语气平静地说:“容月姐,你别担心,骞哥已经替你想好办法了,一定能帮你争取到这部戏的女一号。”
这话一出,简直比灵丹妙药还好用,房门霍得被打开,从里面冲出一股潮闷的气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眼前,抓住小朱的衣服,急切地问:“真的?骞哥真的有办法?”
小朱几不可闻地皱了皱鼻子,容月身上这股味道太冲了。
她还是忍住了,点点头,用拿手机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容月,走到一旁,说:“你放心吧,我这就给安导打电话。”
说着,她拨通了安立的手机号,那边也很快就接起来了。
“喂,你好,哪位?”手机那边的声音很年轻,还带着一丝傲慢,不是安立,小朱猜测是卓志。
小朱说:“卓哥,是我,小朱。”
卓志跟小朱见过几次面,拿了小朱不少好处,不然,他也不会帮着容月说话。
卓志一听是小朱,声音就变得亲切起来:“小朱啊,找我什么事?”
小朱心中冷哼,这明明是安导的手机号,不过是安导不喜欢被打扰,才交给他打理,现在说得好像这个手机号是他的一样!
虽然心中鄙夷卓志这种小人,但嘴上却很甜,说:“卓哥,我想跟安导说几句话,他在忙吗?”
卓志说:“忙着呢,忙得要死,导演现在谁的手机都不接。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小朱心道:也不知道导演是真的在忙,还是你故意卡住不给导演,显得你格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