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玲珑确定自己没喝醉,头脑清醒,只是脚不听使唤。
不过终于到了大牢,她打开牢门的锁,进了大牢。
苍迟修道,“小哑巴,你……”
话还没说完的,就觉得身旁酒味骤然浓郁,小哑巴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
韫玲珑有些后悔——她今天确实不应该来,本来都清醒了,怎么又开始迷糊了?什么破酒?为什么有后劲儿?
女子就坐在他身旁,两人并肩而坐。
苍迟修心底有一丝说不出的悸动,“小哑……回文,你喝了多少?”
韫玲珑拉过男人的手,在上面慢慢写着,【数不清了,好多人来敬酒,推也推不掉,喝也喝不完,真是烦死了。】
苍迟修一愣——小哑巴不是参加婚宴吗? 别人婚宴都是灌新郎官,没听说灌宾客的,还是女宾。
莫不是这婚宴是小哑巴自己的?想到这,苍迟修心底心底冒出一股子无名火——小哑巴明明说要嫁给他的陪读,怎么能出尔反尔?
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猜想,先不说没人会灌新娘子,就说,如果真是小哑巴的婚事,晚上应该洞房花烛夜,而不能跑他这来吧?
苍迟修觉得今天的自己荒唐得可怕,怎么莫名其妙猜人家成婚?
然而他一旦想到小哑巴成婚,心里的火气就能战胜理智。
苍迟修沉声问道,“你说今日参加婚宴,为什么他们会灌你?”
韫玲珑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最后残存的理智,逼着她不开口,而是歪歪扭扭地在他手上写,【因为我跳舞了,跳得还不错,所以他们来敬酒。】
苍迟修挑眉,“跳舞,你还会跳舞?”小哑巴这么多才多艺?
韫玲珑,【第一次跳。】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
苍迟修不解,“第一次?”第一次就能艳压四座,被众人灌酒?
他有些郁闷——为什么他没在场?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场也没用,眼睛看不见。
心里越来越烦躁了。
他第一次这么急切想恢复视力,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小哑巴跳舞。
苍迟修眼神闪了闪,问道,“小哑巴,你想没想过,如果我眼睛恢复,你打算怎么帮我庆祝一下?”跳个舞?
迷迷糊糊的韫玲珑想了想,燕国太子眼睛恢复?随后,在他手上写,【等你眼睛恢复,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燕国,你带兵打到宛国,我就可以趁乱逃跑了。】
“趁乱逃跑?”苍迟修见小哑巴醉醺的模样,缓缓靠近他,压低声音,“跑去哪?”
韫玲珑感受到男人靠近她。
男人身材太过高大,他靠过来就有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把他推开,之后歪歪扭扭地写,【当然不能告诉你了,被你找到怎么办?】
苍迟修顿时火了,“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不是说随我回燕国吗?我还要把发小介绍给你。”
韫玲珑已用最后的力气爬上了床。
“???”苍迟修惊,“你……你什么意思?你今晚不会要在这睡吧?”
当然,他很欢迎小哑巴留下,他愿意把床让出来,但这床不舒服,小哑巴能习惯吗?
半梦半醒的韫玲珑费力把他的手拽过来,在上面写,【别做梦了,我躺下是让瞎子按摩。】
“瞎子?”
【哦不对,是盲人,抱歉。】不应该侮辱残障人士。
苍迟修咬牙切齿,“你竟敢说我是瞎子?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然而,床上的女子没理他,因为趴在床上,扭着脖子,匀称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睡着了。
“……”苍迟修,“好吧,瞎子就瞎子,但你好歹得说说按哪里吧?”
没人回答他,女子的呼吸声更重、睡得更沉了。
“……”
房内一片安静。
女子呼呼大睡。
高大的男子站在石床旁,有些彷徨——他堂堂燕国太子,就这样被抢了床,还要给人按摩?问题是还不说按哪里,莫不是全身都要按?把他当什么了?
还有,这女人心是有多大?在男子房间就敢呼呼大睡,是觉得他眼睛瞎了,别的部位也失灵了?
越想越生气,这女人怎么一点警惕心没有,好在是在他这,如果在别的男子那,还不知道会怎样。
不行,等她醒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接下来,苍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