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玲珑本来演得很投入、很起劲,被夜凝这么一搞,竟然有些出戏。
如果周围没人,韫玲珑很想冲过去胖揍那家伙一顿,虽然未必打得过人家。
毕竟夜凝纤细归纤细,到底还是男子,男性比女性肌肉含量多、力气大,这是性别决定。
昏君陷入沉思,虽然韫玲珑说得有理有据,但事关叛国,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国君来说,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
室内一片死寂。
韫玲珑以为皇上会信她,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对方竟未松口,她越发忐忑起来。
如果皇上信她,陇海他们哪怕是掌握证据,也拿她没办法。
但如果皇上不信她……后面的事,她不敢想象。
夜凝再次对韫玲珑眨眼睛——真不用我帮?
“……”韫玲珑动摇了。
又过了一会,韫玲珑见昏君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急忙对夜凝使眼色——快帮我。
几乎瞬间,夜凝双手缠上昏君肥胖的手臂,吐气如兰,“圣上。”
昏君顺势看去,“怎么?”
在昏君和夜凝对视的瞬间,只见夜凝眸子飞快闪过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金色,紧接着,昏君身上的戾气逐渐消失。
夜凝妩媚一笑,“圣上刚刚的表情好可怕哦,人家怕怕。”
韫游急忙道,“美人别怕,朕没生气。”
之后,再看向韫玲珑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所以,依你看,刑部并未抓到燕国细作,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韫玲珑松了口气,垂下眼,“皇上圣明,臣妹愚昧不敢断言,一切还凭皇上决断。”
夜凝凑到昏君的耳旁,小声道,“皇上,求求您……念在陇大人忠心耿耿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韫游。
韫玲珑虽不知夜凝说了什么,但却知晓绝对是对陇海的致命一击。
夜凝此人,要么不出手,出手怕就是狠招。
果然,夜凝这句看似求情的话,实际上却把一只黑锅丢给了陇海。
昏君暴怒,“来人,把陇海和林贤召回来。”
“是,皇上!”太监接令。
夜凝对韫玲珑眨了眨眼——我又帮你了呢,以后不许生我的气了。
韫玲珑,“……”
……
后面的事,便有惊无险了。
公主府大牢那边,牢笼内,苍迟修装成昏迷;牢笼外,陇海和于公公发生了冲突。
陇海要进去查看,于公公却死活不肯,原因很简单:没有公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于公公就咬死了这条,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等公主回来再说。
陇海自是不肯,搬出了皇上的口谕。
于公公也叫来了狱卒进行抵抗,直到有太监来,说皇上急召陇海和林贤入宫,僵持这才算告一段落。
永寿宫里,进展也一切顺利。
无论陇海和林贤怎么辩解,皇上都不信真有人劫狱。
毕竟整场劫狱都透着不靠谱,试问,谁能单枪匹马劫狱成功?谁劫狱成功,却一个狱卒都不杀?正常劫狱,无论是狱卒侍卫还是劫狱之人,怎么可能无一人死亡?
在昏君“断案”时,夜凝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触碰昏君的手臂、靠在昏君的肩上,外人只以为这是男宠的腻歪,只有韫玲珑知晓,夜凝是在操控昏君的情绪。
——是的,夜凝就算是无法控制昏君的思想,但却可以引导其情绪。
最终,皇上将一切事怪罪到了林贤身上,把林贤连降三级,从刑部尚书一直降到刑部员外郎。
陇海和林贤灰溜溜地离开,陇海怎么安抚林贤自不用说。
韫玲珑来都来了,自然要帮昏君按摩一下。
就这样,忙乎到了傍晚,昏君舒舒服服地睡了,韫玲珑却被夜凝堵在了宫中。
……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天边还有最后一丝火烧云,柔和的灯光为天地间增加了一些温馨。
御花园里,夜凝的面颊在灯光的照耀下,少了光怪陆离,却多了一些柔媚。
“公主殿下的伤,可恢复好了?”
韫玲珑警惕道,“本宫的小伤,不敢劳烦夜公子担心,不知夜公子可有什么急事?”
夜凝挑眉,“非有急事,才能找你?”
“当然,皇兄那般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