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用,”苍迟修看向远方,目光带着一丝算计,“白昭奕此人精通兵法,其谋略也非常人能比,对这种人,若打短期交道可以智取,但若是长期交往便必须拿出诚意,否则现在用了算计,等他发现,定会反扑。”
韫玲珑惊了一下——是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糟糕,白昭奕以后会不会发现两人的婚约,是她的阴谋?
陷害人家被赐婚的是她,现在给人家戴绿帽的也是她。
虽然赐婚是书中情节,绿帽也是因白昭奕才绿的,但……谁知道白昭奕那人能不能拎得清?
如果拎不清,全赖在她头上,她不是惨了?
韫玲珑偷眼看着身旁男人,弱弱道,“问你个问题。”
“有问题直接问就是,怎么这么见外?”
“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算计了别人,人家来报复我怎么办?”只要这男人帮她,她就不怕白昭奕。
“是谁?”
“现在他还没发现,等他发现再说。”
苍迟修微微挑眉,“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醒醒,你还要诏安人家呢,“你别管了,以后再说。”
苍迟修见女子坚持,也就没追问,“别担心,你们皇帝一定会对军饷出手。”
韫玲珑想了想,也点了下头,“我觉得也是。”
……
果然,两日后。
韫玲珑被召入宫中,中午时回来,见苍迟修在院子里练武。
男子身着纯黑色练功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好,固定在头顶。
乌黑的发丝、纯黑色丝绸衣裤,不仅显得男子身材更修长,也让男子皮肤看起来白皙。
此时此刻,谁能相信这人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只以为是翩翩佳公子。
当然,只有韫玲珑和于公公知晓,迟去病真实身份也并非将军。
因为公主回来,在角落里偷看的丫鬟急忙上前给公主请安。
苍迟修停下练武,笑盈盈地看了过去,“怎么中午回来了?难道你皇兄穷得连午膳都留不起了?”
韫玲珑急得直瞪眼,警告他别大庭广众之下开这种以下犯上的玩笑。
丫鬟们听见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迟大病就是迟大病,永远这么嚣张跋扈。
韫玲珑瞪了眼,“大中午的,你练什么武?”
“大中午不练,什么时候练?”
“你之前不是早晨?”
“早晨练,是怕你看不到。”
“……”韫玲珑,“现在不怕我看不到了?”
“是啊,追到手了,就饶了那群侍卫,”男人轻笑出声,“娘子想看为夫揍他们吗?那现在就叫进来几个。”
韫玲珑急忙道,“不看不看,你用午膳了吗?”
“没呢,在等你。”苍迟修迎了过来,拉起女子的手。
“等我?如果我在宫里用午膳,你岂不是白等了?”
苍迟修俯身,在她身旁轻声道,“不可能,你们皇帝连最喜欢的宴席都办不起,怎么可能留你用午膳?”
韫玲珑失笑,“你倒是了解他。”
“不是了解他,而是了解这种货色。”
两人一边说一边回了房间,换衣后,先用了午膳。
午后。
阳光正好。
为不影响食欲,韫玲珑刻意没提在宫中之事,直到用完膳,两人去了花园散步才提起。
“我认为昏君又要坑我了,”韫玲珑冷笑,“或者,这主意不是昏君出的,而是阴魂不散的陇海。”
“到底是什么事?”
“五日后,送往前线的军饷,昏君让我押运。”
“???”苍迟修惊呆了,“让你押送?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公主押送军饷?你们皇帝是疯了吗?”
韫玲珑苦笑,“他疯没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快疯了。他为什么让我押送?因为名义上,我是白将军的未婚妻,所以如果他们对军饷下手,便洗脱了监守自盗的嫌疑。”
说着,韫玲珑一阵窒息,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破国,快点亡吧,真是受不了了!我这种公主都很绝望,更何况是官员和百姓?”
苍迟修垂下眼,伸手抚了抚女子的头,表示安慰。
韫玲珑越发崩溃,一把拉下他抚在自己头上的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脑残的人!他已经是一国皇帝了,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