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孙大人想瞒着白将军,正好相反,没人叮嘱他们瞒,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不想掺合,也不主动提起。
为官多年,而且都成家了,这点心智还是有的。
白昭奕想到公主千里迢迢护送军饷,还遭遇劫匪,一时间感激又感谢。
众人又关于军饷一事聊了会,白昭奕便安排众人下去休息。
临行前,孙大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白将军,这是公主的亲笔信。”
很显然,白将军没料到公主还写了信,稍稍怔了那么一下,但立刻恢复如常,伸手接下,“劳烦孙大人了。”
“哪里哪里。”
“各位大人好生歇息,过两日整理好,我们便一同出发回京。”
送走了孙大人,有眼力的军官们看出白将军收到“家书”,便很知趣地离开。
待房内没了人,白昭奕这才把信打开。
信封入目是“白将军亲启”,字体娟秀,却柔中带刚,好似书写之人在极力掩饰什么。
白昭奕知晓,公主所表现,与真实的她不同。
坚韧不拔、秀外慧中,形容的正是公主!
打开信封,白昭奕开始看信起来。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打准备看信,他勾起的唇角便没放下过。
但看着看着,白昭奕的脸色却逐渐冰冷起来。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报!白将军,林监军求见!”
白昭奕冷着脸,将信叠起,揣入怀中,“让他进来。”口吻甚至没什么客气。
很快,林贤进入。
进来时,面色还隐着讥讽,阴阳怪气道,“恭喜白将军,贺喜白将军,休战后,白将军终于能回京城与公主团聚了,公主定是为了白将军守身如玉呢。”
白昭奕的面色微微白了一下,淡笑道,“林监军好雅兴,作战时提不出什么好建树,倒是很关心儿女私情。虽有圣旨,但本将军与公主还未成婚,公主是否守身如玉是其自由,与本将军无关,倒是林监军您,传闻两年前您有个美妾被陇大人看上,你连夜就把美妾送给了陇大人,还真是孝顺呢。”
林贤脸色瞬间通红,“你……本官成人之美,有什么不可?”
白昭奕挑眉,冷笑,“本将军也没说不可啊,林大人您急什么。您也是的,好好的文官,读了那么多年书,怎么还学不会修身养性?每次都主动跑来,又气哄哄而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上杆子找气受,建议林大人还是谨言慎行啊。”
虽然陇大人交代过林贤别告诉白昭奕,公主纳妾之事,但他屡战屡败,终是没忍住,“呵,修身养性?好啊,本监军倒要看看白将军是如何修身养性的,白将军可能还不知吧,前些日子公主已纳妾,纳的不是别人,正是您亲手抓住的迟去病。”
“……”
饶是行军多年,可以不喜形于色,但白昭奕也几乎露出愤怒。
他强忍着,脸上的笑容更不屑,“是啊,所以这么算下来,本将军还是他们的媒人,等回了京城,他们还得给本将军包个红包。”
林贤震惊了——怎么回事,白昭奕这小子提前知道公主纳妾?他明明把消息瞒得很好。
还有,这小子怎么会不生气了?那可是一顶绿帽子啊。
想着,林贤再接再厉,“听说公主殿下和迟去病的大婚,办得可是轰轰烈烈,一共宴请了九百九十九名宾客,也不知白将军和公主的大婚,能宴请多少人,规格若是还不如纳妾高,以后可怎么办?”
白昭奕周身肌肉紧绷,如果不是因为强大理智,他早就动手杀了林贤。
白昭奕放声大笑。
林贤不解,“白将军笑什么?”
白昭奕道,“听说前朝,有将太监派做监军的例子,本将军还疑惑,太监怎么能当监军。现在见了林大人,本将军算是知晓太监当监军是什么样了。”
林贤一愣,暴怒,“白将军你什么意思?本监军特意来恭喜白将军,你怎么出言不逊?”
白昭奕故作无辜,“本将军哪里出言不逊了?公主的家务事,与林大人有什么关系?现在大家都忙着整理出行,就林大人您有时间跑来阴阳怪气地说公主家务事,不正像那嚼舌根的太监吗?”
“你……”
“难怪刑部大牢被劫,还是被一个人劫,原来从前的刑部尚书竟是这等货色,只希望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能有所作为了,”白昭奕不是个喜欢打嘴架的人,今日是被惹急了,便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