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进入公主府后门。
突然察觉到手腕微酸,她伸手一摸,竟发现手腕冰凉——夜凝握她手腕这么久,其体温未变,竟依旧冰凉。
……
天尊院。
是夜。
苍迟修归来,“玲珑,告诉你个好消息。”
韫玲珑放下书,“说。”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某人笑眯眯地凑上来,侧着脸,露出光洁的面颊。
韫玲珑重新拿起书,“吓唬谁呢?谁好奇你那点破事?”
某人瞬间垮下了脸,“那我亲你一下,告诉你好消息行吗?”
韫玲珑本要怼过去,但转念一想,就不打击这家伙了,“好。”
果然,亲没好亲。
明明蜻蜓点水就能解决,最后却变成了法式长吻。
好半晌,韫玲珑推开他,面有绯色,声音微哑,“要不要说了?你再不说,我就不听了。”
“当然要说,”苍迟修坐了下来,不由分说把女子抱在怀中,在她耳旁轻声道,“白昭奕同意诏安了。”
韫玲珑了然,“原来如此。”
“你不惊讶?”
“不惊讶。”因为皇上拒绝为白昭奕和她办大婚,也意味着挑明对白昭奕的戒备,这应该也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苍迟修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衣襟上,“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点特别令我着迷。”
“哪一点?”
“就是现在这样,好像是我的定海神针,只要在你身旁、感受你的温柔和好,我便无所畏惧。”
“我的好?”
“是。”
韫玲珑突然想起夜凝说过,她对人很好。
又想起夜凝所说“天要变了”。
韫玲珑抬眼,看了窗外黑沉沉的夜幕,“看来,天真的要变了。”
……
霍府。
正厅。
门窗紧闭,房内只有霍将军、白昭奕,和霍家两兄弟。
霍明照和霍从安见白大哥面色严肃,便猜到即将要说之事绝非小事,也临危正坐。
霍将军看了一眼自己两个儿子,明明两个儿子比昭奕没小几岁,却总觉得是毛孩子一般,完全没有昭奕沉重成熟。
“昭奕,那件事真要说给他们两人听?”
霍明照听见父亲的话,瞬间紧张起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倒是霍从安嘟囔了一句,“父亲真是偏向,凭什么白大哥能知道的,我们不能?白大哥也只比我们大了三岁而已。”
霍明照瞪了弟弟一眼——要你多嘴?你说完这句话,父亲更不让我们听了。
霍将军正要把两个儿子赶出去,却听白昭奕道,“应该让他们两人听,虽然两人年少,但在军中已经独当一面,我需要他们。”
霍明照稍稍放了心,霍从安也立刻挺直腰杆,“白大哥是有什么任务吗?尽管说,让我去宫里砍了那个死胖子,我也立刻就去。”
“闭嘴!”霍将军勃然大怒。
白昭奕轻笑道,“和砍死胖子差不多,我与霍将军商议,准备接受燕国诏安,不知你们两人的意见如何。”
霍明照和霍从安两人瞬间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白大哥会投靠燕国,哪怕是领兵造反,也没想过会叛变。
霍明照结结巴巴道,“等……等等白大哥,我没听错吗?是要投靠燕国?那以后会不会……遗臭万年?”
霍将军面色铁青,也是矛盾又挣扎。
相反,白昭奕笑得文雅淡然,“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留名千古呢?以后的史书记载,宛国末代皇帝昏庸好色、民不聊生,白昭奕忠心耿耿,效忠昏君?这种美名,你想要吗?”
霍明照语噎。
霍从安颤抖着问道,“没有别的方法吗?不能直接……造反?”
白昭奕失笑,“造反的名声好?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但如果造反成功,改写历史,就不会被骂了。”
“是啊,你都说了,如果造反成功,”白昭奕深深看了一眼,语重心长,“前线你去过,我们手上几乎是大半宛国兵力,燕国的强大你也看见,你觉得能成功吗?”
“……”霍从安沉默了。
白昭奕继续道,“我们与那些空有一腔热血的文官书生不同,我们领兵打仗,最忌不切实际的想当然,因为我们一个轻率举动,下面兄弟们便要付出性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