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常住上海,几乎不去香港。”
李荣一点不隐瞒,该说的事都说清楚,倒是一副坦荡的君子做派。
董仁信没接话,只是抿了口茶,垂下了眼皮。
说起李家吧,他也是通过木家认识的李家。他认识李家那会儿李业已经是海运行业的大佬,他只听说李业家子嗣艰难,倒是不知道还有争家产的事。
不过也不奇怪,富贵人家嘛,闹出这种事也正常,不鲜见。
董仁信问李荣:“李总找到我这儿,是因为什么事?”
“我想请董大师帮忙引荐一下您师父简先生。”
李荣的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块极品白玉,董仁信只看了眼,笑道:“李总,您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董大师喜欢就好。”
董仁信没接话,冷不丁问他:“李总的面相找谁改过?”
李荣沉默了几秒,笑道:“还请董大师见谅,那位大师深居简出,不愿意别人知道。”
董仁信点点头,李荣以为董仁信不愧是讲究人,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十分有分寸。
董仁信又问:“李总,你找我师父简先生有什么要事?”
“这……不太方便说。”
董仁信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
董仁信端茶送客。
李荣没想到董仁信如此不给面子,顿时一下站起来,几个呼吸之后,他看向董仁信,淡淡吐出两个字:“告辞!”
人走了,礼物还留着。
董仁信轻笑道:“看来我董仁信如今也有一点江湖地位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怕得罪我嘛。”
林雪从后屋走出来,拿起白玉看了看:“他的面相有什么问题?”
“我估摸着他做了不少坏事,找人遮了面相,帮他有损功德,我才不干。”
一般人且不说,有能耐找大师帮自己遮掩面相的只有两种人,一种纯粹是想隐藏自己面相的人,一种是做了坏事怕被发现隐藏自己面相的人。
董仁信看不清楚李荣的面相,直觉告诉他,李荣应该是后面这一种。
“你看不出来就算了,他通过你去找木家人,他怎么肯定木简也看不出来?”
“什么木简,那是我的小师父,你也要跟着我叫师父。”
“那是你师父,我和木简可是同辈。”
林雪是木家后人,董仁信经常跟在木玄玑身边忙进忙出,就认识了住在木家寨的林雪,追了好几年才追到。
董仁信拉着媳妇儿坐:“咱们不争这个,你说,这事儿要跟我师父说一声吗?”
“说吧,不仅木简那儿要说一声,李家也要打一声招呼。”
董仁信嗯了一声:“我也觉得该说一声,李荣这种人,肯定不是被拒绝就算了的人。”
木简这些年常住北京,董仁信先给北京那边打电话,一个木家族人说人不在,前几天回家去了。
董仁信又给木家寨打电话,木家寨那边也说人不在老家,昨天出远门去了。
联系不到师父,董仁信转头给李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李家如今的当家人,李业的儿子李鹤。
李鹤接到董仁信的电话还挺高兴,几分钟后,脸上的笑容掉地上了。
“谢谢董叔,这事儿我知道了,等我爸散步回一声。嗯,我年底要去一趟南京,咱们年底再见。”
李鹤刚挂掉电话,出门散步的李业就回来了。
李业今年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当年他爷爷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没碰上木玄玑,整日病病歪歪,经常去医院躺着。
他跟他爷爷当年不一样,退休后整日散步、下棋、钓鱼、带孙子,除了头发花白,整个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看着不像六十多岁的人。
李业扬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鹤笑了笑:“爸,您回来了,我妈呢?”
“回你的事。”
李鹤给他爸倒了杯水:“不是我的事,是二房的事。”
“李荣?好多年没听说他的消息了,上次听说他的消息还是好几年前咱们去南京玩儿的时候,听说他在大陆搞房地产。”
“是他,今天他去山北路找董叔,请董叔当中间人,给他引荐木简叔,董叔没答应。董叔说他的面相是改过的,怀疑他可能是摊上什么事了。”
而且,大概率不是好事。
李鹤最后那句话虽然没说出来,和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