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福永寿眼带谑笑,浑浊的眼白中,却有丝丝精光闪过。/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刘士元阴着脸:“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刘参政,下官也没办法。”
方信摊摊手,旋即收起谑笑正色道:“既然诸位都坐在这里,那咱们索性也别绕来绕去,有话直说吧。”
越过刘士元的要吃人的目光,将视线直接停留在福永寿身上:
“刘彧知道些什么,本官不知道,但本官猜测,他知道的那些秘密不能被陛下听到,对也不对?”
福永寿饶有兴致的微微点头:“还请方佥事继续讲。”
“根据本官多年的谳狱经验,刘彧所知的事情一旦传到陛下耳朵里,在场的诸位恐怕下场都不会怎么好吧?”
“哈哈哈哈”,福永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有意思,方佥事真是个妙人,那方佥事又猜到了什么?”
谁知方信却摇摇头:“本官什么也没猜到,也没兴趣去猜,知道的太多对本官没有任何好处,又何必去猜?”
“论审时度势,刘参政尚不及你,老朽佩服。”
“过誉了。”
方信笑笑,继续说道:“本官只问诸位一句,若是本官和严指挥助诸位办妥此事,这银子你们掏的,亏还是不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朽就先表个态吧。-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福永寿笑眯眯的接过话茬:“刘彧不过是一枚棋子,但这枚棋子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决不能容他到陛下面前胡说八道,
刘参政,虽说刘彧是你家中幼子,但在这么多家的上百口子人命面前,您还是要有所取舍啊。”
“可是...”
刘士元寒着脸,铁青着瘫在座位上不坑声,似乎是认了命。
“既然刘参政也没意见,那大家伙的意见呢?”
刘元笑眯眯的抱拳拱手:“刘参政的心情咱们都能理解,小人斗胆再问方佥事一句,刘彧真的救不出来了吗?”
“难。”
方信摇摇头:“昨夜南镇抚司的左岭图左佥事,拿着陛下旨意亲来,言明狱中看押众人不得走脱一个,否则本官九族不保。”
“唉...既然如此,那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刘元冲着方信拱拱手:“小人知方佥事为此事也担着偌大的风险,漳平刘家承您的情。”
“不敢。”
见众人再无异议,福永寿才笑眯眯的问道:“不知方佥事准备如何办此事?又需要咱们怎生配合?”
“此事还是让严指挥来说吧。”
方信笑眯眯的退到一边,严开元冷冷开口:
“明日卯时初,本将会将刘彧等一干人犯押解至漳州卫看押、审讯,你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半路。-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闻言,福永寿提出疑问:“严指挥,那可是一卫之军,我等何德何能,能在大军手下杀人?”
严开元不屑道:“区区几个书生,何须大军押解?明日只有三个小旗的兵力押送,你们只需找人扮作强盗虚张声势一番,其余的本将自会办妥。”
“明白了。”
福永寿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就有劳严将军了。”
“客气”,严开元的眼神冰冷:“事情办妥之后,银子还请送到末将私宅,咱们银货两讫。”
“这个自然。”
刘士元阴着脸起身:“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耽搁二位,咱们也要早做准备,送客。”
方信两人也懒得继续坐下去,道一句留步后便双双离去。
离开海峰楼后,严开元不屑的撇撇嘴:“姓刘的装什么慈父?就算老子不说,怕是他第一个就不肯放过刘彧吧?”
方信叹口气什么都没说,拍拍他的肩膀:“明天的戏务必演好,要是露了马脚让他们察觉,苏公爷可饶不过咱俩。”
“放心吧,我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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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卯时方过,严开元便押着人犯启程。
果如严开元所说,漳州卫只派出三个小旗押送。
不过身边还有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护送。
漳州卫驻扎在海澄县石马镇,距离漳州府城并不算远,只是要绕过一条河和山丘。
就在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