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绝对是算作出众。
难怪此前含香会说,这是他家嬷嬷捡了个大便宜。
“奴家见过诸位官人。”
而在这时,元春已是和另一个姿容中等的女子起身,向叶平、曹铁山和二熊盈盈施了一礼。
“不必如此……起来吧……”
叶平笑呵呵的摆摆手,示意元春不必这么多礼后,便跟着曹铁山,在席面的主位坐了下来。
只是,坐下来后,叶平便有些大眼瞪小眼起来。
他对勾栏青楼里面的勾当,实在是一无所知,可看曹铁山与二熊的样子,明显不是一来便直奔主题的。
只是,说些什么?总不能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叶公子看来当真是不常来这地方,不像某些人……”还是含香,极具专业服务精神,一看叶平的样子,便知道他必定是第一次来勾栏,媚眼带笑,盈盈一句,冲曹铁山飞了一眼后,看着元春道:“元春,叶公子忙碌一天,怕是有些劳累了,你伺候他喝点儿酒润润嗓子,吃点儿菜色垫垫肚子……”
“叶公子,请。”
元春闻言,便提起酒壶,为叶平斟了杯酒,双手端起,奉到叶平面前。
叶平目光望去时,她微微低头,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
这一低头的温柔,恰好露出了白皙如天鹅般的后颈,以及轻纱下,那绵白如玉的一抹玉背。
不愧是原本要去青楼做花魁的女子,这份欲拒还迎,欲遮还羞魅功,果然比含香强出数筹!
“含香姐姐说元春姑娘容貌秀丽,出众如海棠花的花骨朵儿,我本还有些不信,现在,当真是信了。”
叶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向元春示意了下杯底后,笑吟吟道。
“叶公子取笑奴家了……”
元春娇羞的低下了头,但眉眼间,笑意盈盈,显然很是受用。
只是,她娇羞便娇羞,双臂却是抱在胸前,一眼掠过,直让叶平心底立刻怒喝一声:
这万恶的旧社会!
真香!
“哈哈哈……”
叶平仰头哈哈大笑。
倒不是元春这话多逗趣,只是,他委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哪来那么多话题,无非就是些尬聊罢了,总不能真拉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吃完了饭,就能去困觉?
“元春妹妹,方才叶公子在门外的时候,便看到了瑶琴,不如,你来为他弹奏一曲。”
含香不仅善解人衣,也同样善解人意,笑吟吟的向元春道。
“如果叶公子不嫌弃,那奴家就献丑了。”
元春羞涩的点了点头,望着叶平,呢喃道。
“那我便洗耳恭听。”
叶平笑了笑,适当的表现出了一些期待。
古时候的人,就是喜欢玩这些小调调,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要披上一层风雅的外衣。
元春向叶平盈盈一礼后,便起身走到瑶琴旁,跪坐琴后,纤纤玉指,放在了弦柱上,清清宝拨弄起来。
一曲落下,叶平虽然对音律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但也必须承认,这位元春姑娘的确不愧是有机会成为青楼花魁的女子,的确有两把刷子。
其它的功夫不知道,但这瑶琴上的功夫,是真的好。
曲声悠扬,古风雅致,让人那颗浮躁的心,也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奴家献丑了。”
元春一曲谈罢,便又是一脸羞涩的向叶平盈盈施了一礼。
“若这是献丑,那这世上,一切该是何等美丽!”
叶平闻声,摇了摇头,由衷一句。
曹铁山和二熊自然是听不出什么道道,但也是抚掌大声叫好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