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不肯回来,奶奶在慈云山那边住着我不敢去打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十三妹不断的揉着头疼的脑袋,安娜怀孕以后性子不但跳脱了许多,话唠的趋势那简直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着,而且脑子里竟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上次山鸡不过就是在她面前骂了几句脏话,她愣是让人家在阳台对着楼下骂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从教会回来的淑芬见到“泣不成声”嗓子完全哑了的山鸡,心疼的那叫一个不能自已。
安抚性的摸摸安娜的脑袋,陈家户主非常有经验的转移话题:“可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刚刚还头疼的十三妹听到这个话题果真转移了注意力,带着点小尴尬小害羞小喜悦,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答基本上自可乐回来之后所有人看到她都会问的一个问题:“不知道,大概在整理地盘。山鸡走之前也没见那么多事,换个揸Fit人事情真他,咳,真多。”
看着强自咽下嘴里的脏话的十三妹,和一边正钻研着今天胎教音乐是听海潮声好还是鸟叫声好完全懵懂不知的安娜,铜锣湾扛把子嘴里心里都是笑意。
【四个月前,马来西亚】
“安娜,我我我没想到你你你会来探探探我。”只化了淡妆苏阿细笑起来格外的甜美,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她结婚,安娜这个几乎算是影响了她人生的恩人来了,很值得高兴。
安娜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小幅度的微笑,小幅度的点头,温和的不像是现代的女孩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当然要来,还送了礼金呢。”
“多多多谢,”穿着白色婚纱的细细粒脸上始终带着幸福的笑容,她拉过身边的男人,介绍给安娜认识:“这这这这位是我老公,阿权权权。”
温柔的笑了笑,安娜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让出位置给其他人跟今日的新人们道喜。
其实安娜也没有想到,几天前她收到了喜帖,那时候本不想来,她和阿细的情分早就磨光。不过最终还是来了,因为她知道巢皮结婚时她出场会很尴尬。婚礼被破坏气氛的事情她经历过一次,基于对巢皮的某些不可告人的歉疚感,她希望李言欣的婚礼会是个完美无缺的婚礼。所以几乎算得上同一时间的两个婚礼,她参加了阿细的这个,就不可能参加巢皮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