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笑了起来。
“爹,他们都说我使的刀,跟苗家刀法四不像。”她说得有些委屈,低着头像只在外受了伤回到家里的小动物,“爹,我打不过他们。”
“彤彤,刀都是自己的,苗家没有刀法,都是爹一刀一刀砍出来,自己体味的。无论什么功夫,不管哪个门派,刀法剑法那都是死物,唯一活的,是你自己。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为自己所用,才是苗家刀法。”苗景龙笑着伸出手来,像苗宛彤年幼的时候一般,轻轻地拍着苗宛彤的头,苗宛彤却忽尔一怔,抬头时却看到苗景龙的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状态。
“爹。”
“彤彤,别跟着爹来,你还有自己的事未做完。”
苗宛彤看见了姜云的样子,抖然一悚,猛地睁开了眼睛。
“苗姑娘!”俞子安一见苗宛彤睁开眼睛,忙将一杯水递给了她,扶着她坐了起来。苗宛彤轻抿了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火辣辣地疼。
“这是哪儿?”
“姑娘莫急,这是在个老大夫的家里,那夜你与单宗义的弟子相拼受了些伤,戴姑娘慌着将你送了过来,正好这家老人从前是个老大夫,便替你治了治。”俞子安接过苗宛彤喝完的茶杯,“一开始老大夫也不敢保证你能醒过来,好在姑娘命好。”
“苗姑娘你再等会,我去将粥给你拿过来,你喝些粥。”俞子安说完便出了房间,紧接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走了进来,他眼睛有些不好,杵着根拐棍敲敲打打地进了房间,他咳了两声,随着咳嗽身子抖了起来,颤巍巍地,仿似整个人都快垮了。
“姑娘好些了?”他走过来时苗宛彤顺从地将手腕递给了对方。那老人笑呵呵地把着脉,而后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苗宛彤的手背,“好些了好些了,再养些日子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
“姑娘心有牵挂,但将伤养好了才能帮助别人。”
苗宛彤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对方堵了回去,张了张口未再接话,别人是为自己好,她也不是不知晓,等到俞子安将粥端了进来,苗宛彤这才坐了起来:“多谢。”
俞子安承了她这一句谢,却见苗宛彤将一碗粥拧着眉头喝完了。
他将碗收回来的时候笑道:“苗姑娘,身体还未好便莫要强撑,有什么要事,等身体好了再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