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伯接过来闻了闻,而后笑了起来:“对对对, 就是这株。”
姜云抿着笑意将草药都腾进了簸箕里, 正欲往回走,迎面苗宛彤走了出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簸箕, 转头又对方老伯道:“老爷子,这鸡汤都快熬烂了吧!”
“哎哟傻姑娘,就是要熬烂了才好啊, 补身体的呢!”方老伯杵着拐笑得合不拢嘴,“一会你多喝些, 你身子还没好呢!”
等到了饭点, 秦文赋提溜着叫花鸡过来,进门就嚷嚷:“老爷子, 云姑娘,我带了些下酒菜过来!”话音一落就被苗宛彤将手中的东西提了过去。
“哟,宛彤,身体好些了?”秦文赋嘻嘻笑着, 又跑去搀着方老伯进了屋。
一桌子的菜一部分是秦文赋带过来的,一部分是姜云下厨做的。姜云的手艺一般,以往在山里住着时,不过熬些粥来喝,等到出了山,一路跟着苗宛彤,她也出门尝了个鲜,可正经自己动手来做时,毒得众人险些没咽得入喉。
没事的时候姜云会同方老伯坐在一起,方老伯是个老大夫,用毒用药虽不及姜云拿手,但医病治人却比姜云厉害不少。坐在一起便喜欢跟姜云叨叨,老头子喜欢姜云,手把手教她一些医理病状。姜云也听得认真仔细,人又聪慧,方老伯讲多讲少她都老实记在了心里,偶尔跟苗宛彤一道进城里买些药材回来,配置好了拿给方老伯,老头子也一个劲儿地夸着姜云聪慧。
江湖之上找苗宛彤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姜云的手法好,将自己与苗宛彤的面容做了修改,乍一看上去,谁也瞧不出异样来。
秦文赋偶尔也会过来跟着唠唠嗑,苗宛彤也会问起京城之中的事由。随着单宗义的全身而退,三名弟子在江湖之上露了面,并且拳脚大展之后风云四起。单宗义在一战之后成就了神一般的传说,而那册五灵谱更是被奉为了圭臬。
与姜云相遇本也在预料之外,不过就姜云开口的第一句话,苗宛彤便放下了心来。一则她担心姜云这一路上的安全,二则她又怕姜云当真心狠到不闻不问,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
唯独姜云轻声一句,似是询问,似是责备,反而让苗宛彤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以来姜云和方老伯两人都在照顾着苗宛彤,当初俞子安见苗宛彤寻着了姜云,也跟几人道了别,回去寻狄洋了。戴靖雪一见到苗宛彤好好地,险些眼睛一红落下泪来,不过这姑娘话不多,见秦文赋几人都没伤着,转身便走。
戴靖雪不敢久留,早些时日她常出门去照看秦文赋那方,乐茗心有所查,派其他弟子跟着。戴靖雪便不敢去看望苗宛彤,生怕暴露了苗宛彤的位置。
这些时日下来,苗宛彤的身体好了许多,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也好得差不离,等到能正常活动的时候她又试着将封神指练了练,这次她反倒是能体味出梦里封月容使出封神指的那种神|韵。姜云会搬着凳子坐在一侧支着脑袋看,偶尔她会去抱着一杯热茶,兴致来的时候她也会问一问苗宛彤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手法。
这日冬至,秦文赋约上姜云一道进城友买些过节的吃食,姜云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没有过节的念头,被秦文赋这般一提起也来了兴致,忙应了下来。苗宛彤又怕两人出去出事,便也提出跟着一道去。
苗宛彤邀方老伯一起去,老头子只摆了摆手道:“过了一辈子的节日,这双眼睛又不好使,你们就自己去玩吧,玩够了再回来。”苗宛彤也不好再邀,只好跑去姜云的房间等着姜云收拾妥当。
只见秦文赋捻着一张面皮道:“这种手工艺若是能学会,将来定是能大赚一笔。”他仔细看过后又问:“这面皮太厚,冬天倒好,暖和,只是入了夏,这贴紧脸面的,怕是会热。”
“有稍薄一些的吗?”
“自然是有的。”姜云见秦文赋这般一问,自己也跟着停了下来,将那被秦文赋提出稍厚的面皮放置另一处,“你要稍薄一些的吗?那种面皮贴合度高,其实也更适合易容,也不会轻易被有心人找出破绽。”
秦文赋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苗宛彤也得了乐子坐在了姜云的身边等着姜云拿出这般神奇的东西。
却见姜云微微笑了笑:“袁秀秀的功夫习的是合欢之术,你当初告诉我的。”
“嗯,没错。”
“她找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功夫,而那些美艳漂亮的姑娘,她屡屡要其脸面便是将人家姑娘的脸活生生地剥下来,而后浸过药后,剪成合自己脸面的样子,出门时往自己的面上一贴,谁也识不出她面皮的真假。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