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的阮雅竟也是对此无知无觉,正欲再磨药时,却听阮雅淡淡地开了口。
“我不敢说。”
姜云愕然,抬起头来看着阮雅,阮雅倒也挺直了脊背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抱歉云姑娘,我不敢说。”
姜云的眉心拧紧了些,她站起来:“木桃抓药回来后,三幅煎作一幅,我先……”
“你先去寻苗姑娘对吗?”阮雅坐下来,那略带倦色的眼角一抬,竟是让姜云觉得心头一寒,“云姑娘不如就在这儿等着苗姑娘回来。戴姑娘怀有身孕,秦家不至于放不过一个孩子。”
姜云心下大惊,阮雅知道的事比别的人都多,哪一方的势力连阮雅都会忌惮三分,姜云想到国公府,可一直以来秦国公除开问过一次五灵谱便没再过问其他,当真是人心隔肚皮么?
苗宛彤没走正门,墙上君子做得倒是习以为常,她俯着身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秦文赋的房间,坐在屋檐上低头看着守在门口的护卫,她眉尖一挑,这老不死的秦庶,竟是连自己的孙儿也关着么?
她趁着天慢慢黑下来,护卫换人时捡着空隙溜进了秦文赋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一片,苗宛彤心里先是一抖,抽出了自己背后的刀,怕这是秦庶的一个陷阱。可直到一股酒味儿刺鼻而来,苗宛彤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她低头用火折子照了照,正好看见不远的地方秦文赋倒在几坛空荡荡的酒壶边,一脸生无可念。
苗宛彤上前踢了他一脚,踢得秦文赋皱着眉头,后来不耐烦了,正欲开口骂街,被苗宛彤一手堵了回去。
秦文赋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清苗宛彤后半晌回不过神来,慢慢地眼眶泛起了红,指着门打着酒嗝:“靖雪……靖雪被老头子关起了来。”
苗宛彤压低了声音问:“为何关靖雪?”
“问你要五灵谱。”
“那俞子安呢?”
“什么俞子安?”
苗宛彤还想问却突然顿住了,整个事情如一团乱麻,她好似找到了线头,可一转头又在忽隐忽现中没了头绪。
“我……”
“你先去救靖雪,我在这儿没事,我爷爷怎么着也不能弄死我不是。”秦文赋说着就要赶苗宛彤走,可一推苗宛彤她又停了下来,“小……小心些,靖雪有了身孕,身子不太好,别……别伤着。”
苗宛彤心头一颤,却没有接着问,她只微微冲着秦文赋点了点头,又透过窗户看了眼外头的几人,找准了时机又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