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正真意义上的黑眼珠,带着点琥珀色,却更显得晶莹剔透,很有灵性的一双眼睛。
“你以前给张致严讲题的是怎么讲的,能再讲一次吗?城哥?”
宋城被她这一声“城哥”叫得心里痒痒的麻麻,突然间就忘了刚刚进门时宁琬是如何用嫌弃的目光来看自己的,他想也没想,咬牙直接点了头。
耿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城茫然地回头看向耿秋的时''候,才发觉他早已被这两姐妹给玩傻了,什么“城哥”,那都是耿秋想偷懒,然后又舍不得宁琬捧着书一个劲儿地傻啃,只好将这个刺头推给了自己。
哪里想到宁琬也聪明,立时就明白过来了耿秋的意思,配合起来连眼神也不需要对一个,信手拈来,当真是世界欠她一个奥斯卡。
他此时想再为自己辩解两分也已经晚了,只好气得瞪了这两姐妹一眼,最后无奈地走到宁琬的面前,将书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然后大模大样地要求宁琬动笔,他念,宁琬便写,等他将思路讲完了后也会像耿秋那样找一两个相似的例题给宁琬,宁琬便老老实实地按着刚刚的思路走一遍。
走到半途卡壳时,她就会下意识地去咬笔杆,耿秋从她手中第三次抽走笔的时候,宁琬正好找回了思路,她兴奋地一拍桌子,笔往上蹿,顿时戳进了耿秋的掌心,顿时一阵疼麻感环绕了上来,耿秋拧起了眉头。
“姐姐!”宁琬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忙侧过头去看,却见耿秋收起了刚刚疼痛的神色,只是轻轻地冲着宁琬笑了笑:“想好了就动笔。”
宁琬心里有些纠结,她一方面在为自己想到了思路而兴奋,另一方向却心心念念地挂怀着耿秋的掌心,一时之间竟是将“进退两难”这个成语从另一方面体悟了个透彻,最后却只将笔一搁,然后去拉耿秋的手。
“我戳……戳到哪……哪儿了?”
“没有的事,就一下,又不疼。”耿秋说着将自己的手从宁琬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宁琬的书往对方的面前推了推,宁琬一低头,思路又往上涌,她低头拿笔,顺利地将步骤写了下来,然后讨赏似地往身后一瞧,冲着耿秋笑了起来。
方慧茹坐在桌子的对面,抬头时正好看到宁琬冲着耿秋笑,耿秋低头认真地去看宁琬做题的过程,宋城支着脑袋在另一边打瞌睡,谁也没打扰这两个姑娘,她们肩上披了一层淡淡的月色,头上一顶暖色的灯光,打在她们身上,很温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