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耿秋休息,她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便让耿秋发现自己又在打些小算盘了,她跟耿怀月又是撒娇又是软磨的,可算让耿怀月松了口,最后将宁琬提进了房间。
耿秋没再看书,跑进卫生间里冲澡去了,宁琬傻兮兮地坐在椅子上转,转过去,转回来,眼神有些放空,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放空到耿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她才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擦干……干了,可别……别感冒了。”她顺手就接过了耿秋手中的毛巾,细细地为耿秋擦拭头发。
这种事情以前也都是耿秋为宁琬来做的,现在被宁琬顺手接过去然后妥帖照顾时,耿秋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微微松开了手,然后背对着宁琬坐在前面,任由宁琬在自己的头上
宁琬惯来不是个可以妥帖照顾人的,自来都是耿秋在照顾她,突然想要当个守护者时还有些不太习惯,笨手笨脚的。她在给耿秋擦拭头发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拉扯住耿秋的头发,有些疼,可是耿秋从来不开口提,便任由宁琬自己怎么顺手怎么来。
等到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被宁琬糟蹋得半干时,耿秋险些睡着了,她强撑起眼皮来侧头看了眼宁琬:“再过一个星期左右你也得考试了,准备好了吗?”
“你准……准备好了吗?”
“好啦,绝对让你高中三年没一天能休息的,只能给我死命地学。”耿秋有些小得意,但宁琬知道,耿秋自来不是个自大的人,她这是真自信,也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想让自己对她有信心,不至于担心而已。
她也冲着耿秋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跳下床去,将耿秋的书背进行整理,准考证,笔,直尺,缺一不可地一一给耿秋备上了,她还往耿秋的包里塞了一个巧克力,给耿秋中途补充能量用的。
耿秋便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宁琬忙前忙后地收拾,她也不上前打扰,等到宁琬一一收拾妥当后,耿怀月推开门来嘱咐两人该睡觉了,耿秋便拉着宁琬塞进了空调被里,又将空调的温度调了调。
宁琬依旧比耿秋还要紧张,像当年耿秋去参加中考时那般,她比当事人还要紧张,呼吸都有些快了起来。
耿秋倒是知道了宁琬的这些小脾性,只轻轻地将手覆在了宁琬的眼睛上,宁琬闭眼,长睫轻轻地耿秋的掌心中扫过,痒痒的麻麻的,然后静静地躺在了耿秋的掌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