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早成灾的金陵终于迎来六月的第一场雨,暴雨滂沱,天上像倒水一样哗啦啦的下了一整夜,次日破晓时分才放晴。一场雨洗去一层热,迎面拂过的风终于闭去燥热,带上了几丝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足不出户的慕容云淑也终于踏出家门,踩着有些泥泞的路,带着兰儿上街走走。兴许是难得降温的原因,金陵的大街呀今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姐,我们去茶楼听人说书好不好?”兰儿指着前面一家人满为患的茶楼兴奋地说。
“好。” 慕容云淑一口答应,徐步朝那边走去。兰儿喜出望外,“小姐,你终于也对八卦感兴趣了?!”
“我对茶感兴趣。 ”慕容云淑边走边说。就该知道,小姐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当然也不会食人间的八卦。兴许天上的八卦能不能勾起她的兴趣,可是到哪里去弄天上的八卦呢?忽然,兰儿灵光一闪,笑嘻嘻说道:“小姐,牛郎织女马上就要相会了哦。”
慕容云淑只淡淡应了一声,兰儿长叹,连天上的事都不感兴趣,难满想听地下的?不可能,小姐连神的账都不买 怎么会买鬼……啊!大白天的,瞎想什么!兰儿连忙甩头 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没有鬼没有鬼,可越想越怕,眼角一晃,忽然在斜前方看到一张白得不像话的脸,当场陡然尖叫起来, “鬼啊!”
慕容云淑闻言止步 轻淡的眉宇稍稍拢起,不成不淡地看着地道:“我今日才觉得你还有当灵媒的潜质。”
兰儿回神,看清那张死人白脸后,顿时松一口气,埋怨道: “凤公子,您不在华佗山上呆着,怎么出来大街上吓人了?
凤城闻言,额上顿三条黑线,学她的口气说道: “兰儿姑娘,你不在慕容府内呆着怎么跑大街上被人吓了?”
兰儿大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救助地看向自家主子。
慕容云淑朝凤城微微一笑,道:“凤公子,又见面了。”
风城细细打量她片刻,欣慰地说通: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慕容云淑青眉一挑,不置可否,“ 喝茶吗?”
“刚喝完。”
“那再喝一杯。”
“茶多伤身、你可以请我喝酒。”
“听说茶楼色看供应白开”风城失笑,
“敢情你是舍不得酒找?”
“放心,诊金少不了你的。” 说完,慕容云淑缓缓走进茶楼,看了大堂一眼。最后向二楼走去,在靠前的空座上坐下。正对面是一对说书的祖孙。
凤城在始左边悠然坐下,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替你看病的?”
凤城再次失笑, 你的强迫症相当严重 不管什么事,总要按照她的想法来,连个说法都不放过,真的和惜月很像。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能遇上如此相似之人,该要多大的运气……可惜他的运气早在多年前已用完。
造化,真会弄人。凤域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那笑容看在藏容云淑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好似胖子上蒙了一层乌云,怎么笑都不见天日。她稱稍蹙眉。 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这个时候,你不去西州少林寺,却出現在金陵,除了替我解毒,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更何况,楚珂此时必然已从锅厨子那里得知了她中毒的事, 会找来医术最好的风城替地解毒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她当初让锅厨子送信给他,也正是这个用意。
“那你应该也知道是谁让我来的。”每次提到楚珂,凤城都会有‘即生瑜,何生亮的无奈与悲愤之感。为什么不管什么事楚珂总能先他一步。
慕容云淑没有作声。 低头默默喝茶,算是默认了。
对面说书的那对祖孙正一搭一唱,有声有色地讲着慕容府、名剑山庄、镇远镖局以及魔教之间的恩怨情仇。满楼的茶客则津津有味地听着,甚至有不少小孩子坐在他们跟前的地上,一字排开,仰着一颗颗小脑袋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了什么。
忽然、那满头华发的老人一敲花鼓,静着圆圆地眼睛问,“你们猜这魔教教主得知幕容云淑身中刷毒之后,做了什么?“
眠?慕容云淑中毒了啊?中了什么毒?会死吗?爷爷,你快说,快说啊! 那孙女拉着老人的袖子撒娇。“别急别急。”
老人哈哈一笑,道: “放心,那魔教教主神通广大,是绝不会让心爱之人横死的。”
那孙女一掀,质问道: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在金陵?
那是因为他在蜀州他在蜀州做什么?当然是找小梁王算账! 老人又显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