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安冷哼一声,“平白无故?带下去,细审”
茶楼老板被拖出去后,墨玖安看了看楼里的顾客,“把他们也带下去,查清楚了再放人”
禁军齐声应答:“是!”
墨玖安倒也不是想为难那些顾客,只是燕云归经常来这家茶楼,说不定这些人之中也有和燕云归相熟之人。
就这样,墨玖安大白天的封了茶楼,甚至把密道之事公之于众。
沐辞却心有疑虑,等回到公主府后,她才问道:“公主,我们闹这么大,不会打草惊蛇吗?”
墨玖安端坐于席,闭目冥想,虽然闭着眼睛面色平静,可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气息,揭示着她隐隐怒火。
“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在对方的视线之内,何来打草惊蛇”
墨玖安缓缓睁开眼,冰冷的嗓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本宫偏要闹大,把京城搜个底朝天,他挖了多少条暗道,本宫就填平多少,本宫要让他知道,敢动本宫的人,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公孙羡暴露的那一刻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暗中调查这条路,墨玖安走不通。
既如此,那便大肆搜查,堵死洞口,逼他现身。
即使现在不现身,没了暗道这一完美藏身方式,往后他也只能在阳光下出手了。
墨玖安安排完任务,重新闭上眼,静待燕云归被抓回。
只可惜,就如墨玖安所担心的那样,在抓捕令抵达之前,燕云归就已经利用暗道甩开了墨玖安的人。
负责跟踪燕云归的那些人空手而归,在公主殿外跪了半个时辰。
沐辞和悦焉在殿内不敢言语,尽量放低呼吸,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墨玖安的愤怒是没有明显外在形式的,每当不顺心时,她都会保持着一种镇定的神情,可越是这样,就越令人发怵。
尤其是闭目冥想,长时间一言不发时,这说明她已经非常愤怒了。
想当初辟鸾阁不翼而飞时,墨玖安也是这样,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之外,她都是一个人坐着不让人靠近,三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着实把沐辞吓坏了。
眼下,旧景重现,沐辞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敢马虎。
又过了一刻,墨玖安才缓缓睁开眼,默默起身走出了殿。
殿门打开的那一瞬,外头跪着的几人立即趴伏叩首,可墨玖安并没有管他们,而是瞥了眼一旁肃立的蒙梓岳。
“去书院,人手带够”
墨玖安留下这两句后,面无表情地离去。
蒙梓岳做了个手势叫那几个人起身,一刻也不敢耽误地跟了上去。
沐辞先回寝殿带上了墨玖安的披风,才跟悦焉一起快步跟上。
沐辞大概能猜到墨玖安想做什么。
墨玖安所说的书院,也就是城南的那处大宅子,那里不只有墨玖安收揽的寒门学子,各路奇才,还有一些流落街头的孩子。
寒门学子边备考边给墨玖安收养的孩子们授业,他们的衣食住行全由墨玖安负责,藏书阁里还包揽了各种古籍名书供他们阅读。
本以为书生意气最该懂得感恩才是,不料还是有十个人当了白眼狼,被那燕云归策反。
既然燕云归已经出逃,那便该解决那些背叛者了。
蒙梓岳所带的兵可不少 ,足以包围整个府邸。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会引起轰动。
沐辞吩咐悦焉带那些孩子们出去玩儿,等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寒门书生时,沐辞一挥手,黑甲士兵不出须臾便把那十个人从人群中抓了出来。
凡是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把证据糊他们脸上,哪有主动认罪的呢?
甚至还有可能倒打一耙,反过来质问你为何如此无情:“抓我们作甚!放开我!”
“公主!公主!这是做什么?”
十个背叛者之外的那群寒士也被禁军围成一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窗被禁军粗鲁拖拽。
墨玖安亲自选的寒士,正直果敢者居多,即便四周被禁军围住,他们也站的笔挺如松,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皱着眉头警惕地观察局势。
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向沐辞问起抓人的缘由:“公主这是作甚?”
“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