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才是。
场面还算热闹,几杯酒下肚之后,众人兴致高涨,全然没发觉远处,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双犀利的目光。“阁主,已经和兄弟们吩咐好了”容北书静静地瞧着远处那一幅诗情画意,眼底寒冰凝结。而陆川向容北书汇报完情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阁主,我们真要这么做吗?即使要杀,下毒岂不是更为稳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们”“公主挖掘这些人的罪名,想必是想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我不想”,容北书声音骤沉,一字一句的回答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不想神不知鬼不觉,我想惊天地骇鬼神。墨翊最得力的手下皆在此,若他们在那群学子面前遇刺,我看往后,还有谁敢加入墨翊的阵营”隔着那张狰狞的面具,陆川看不清容北书的眸色。也许是渗人的,兴奋的,又或是淡漠的,冷冽的。陆川无需探究,也不会惧怕容北书。因为从一开始,陆川就知道容北书是什么模样。若被逼急了,容北书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手段甚至会比对方还要极端。陆川并不觉得这样不好。相反,这样的容北书才是那个凭一己之力运转庞大情报网的“萧旻”,才是那个暗中搅动风云,狠辣果断的大理寺寺正。时隔多年,那个熟悉的容北书终于回来了。陆川正沉浸回忆之中,就听到容北书继续说:“他们不是很喜欢刺杀这一套吗?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刺杀是什么样子,动手”陆川得令,刚要做手势,容北书突然惊地出声:“等等!”陆川刚举起的手顿住,顺着容北书的视线看去。只见远处,一袭亮红身影步入庭院,身姿如烈焰般灼目,步伐沉稳而决绝。“那是...公主?”,陆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今日的行动,容北书并未提前告知墨玖安,所以她突然出现,着实吓到了陆川。“公主在这儿做什么?”容北书没有理会陆川的疑问,目光从墨玖安的脸移向她背上的箭筒,还有她手里的那把长弓上。不对!容北书心中一凛,瞬间猜到了什么。可他惊恐的思绪还未落定,她手中的长弓已然拉满。容北书瞳孔微缩,视线尚未追上箭矢的方向,便听得“咻!”的一声,箭已离弦。他的余光只捕捉到一缕冷光划破空气,而远处庭院中,那一派风雅闲适之景被这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撕裂。当朝六品官员的胸口被箭矢贯穿,那官员身形一僵,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碎裂声与他的倒地声几乎同时响起。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在容北书见到墨玖安到墨玖安射出那一箭,也不过才三步的时间罢了。她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利落的有些瘆人,让这个本就打算暗杀的容北书都愣在原地。庭院中的文官雅士们花了一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请来助兴的美人尖叫着后退,酒坛酒杯纷纷坠地,碎裂声与慌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有人试图逃跑,然而还未迈出几步,又一声箭鸣撕破长空,另一名文官心口中箭,身形踉跄,最终跌入溪水中,让血液与溪水混作一片猩红。那群学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朝公主突然闯入,毫无缘由地射杀朝臣。学子们四处逃散,狼狈躲避,生怕也成为这场春宴的牺牲品。可好在公主的目标好像只有那些官员,好几个学子与公主对上眼,一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但是公主竟淡淡撇开了视线,转而瞄准朝廷命官。这全过程,她始终面色冷峻,眼中毫无波澜。她再次拉弓,箭矢接连射出,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三名官员接连倒地,庭院中的混乱愈发加剧。其余人惊恐万状,四散逃窜。这处院落的后门全都堵死,他们只能跌跌撞撞冲向容北书藏身的角落。然而,最先逃至那处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庆幸,倏尔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掠出,下一瞬,那名官员只觉喉咙一紧,随后双脚离地,被那个黑影生生提起。那官员面色涨红,双手拼命抓挠对方的手腕,却无济于事。刚刚从哪里逃回来的,就被那只手拖着,一路返回。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顺着扼住自己的那只手,见到那张狰狞面具时,仿若地狱罗刹前来索命,吓得他直接昏死过去。而他身后的那些官员见到容北书的那一刻,惊恐万分,转身就逃。他们最后的退路和希望,被这个面戴面具,通身黑袍的人彻底断掉。庭院的后门早已被墨玖安上了锁,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让他们轻功闪现,跃过高墙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碰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