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明白了容北书的问题,随即回答道:“若贸然逼蛊,她体内的七种毒会彻底爆发,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他怎么会知道墨玖安体内有七种剧毒?容北书怔了一瞬,肉眼可见地惊诧:“你...你怎么会...”可容北书还没说完,倏尔传来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容北书。“多日未见,容少卿别来无恙”她慢慢走入容北书的视线,朝容北书欠身行礼。见到她的那一刻,容北书睁大了眼。“许梦?”容北书呢喃出声,苍白的面上满是惊讶。许梦是当初拦容北书马车,被盛元帝用来引出水云间画舫的女子。她被容北书偷偷放走,后又得到太监德栩的命令,下南疆寻一个名叫苏木的毒神。很显然,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在如此危险且迷茫的境地,同时遇到两个熟人,容北书本就虚弱的意识更加混乱。眼下容北书只能理清一点,那就是,许梦是皇帝的人,可以暂时信任。她与苏木在一起,还有,方才苏木提到墨玖安身上的毒,并提醒容北书不要贸然解蛊,那么苏木是否也可以暂时信任?大量失血导致容北书愈发困倦。快速思考过后,暂时确定对方可信,容北书紧绷的弦一松,再也无法保持站立。他最终跌跪下去,也不忘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墨玖安。若他猜测有误,苏木和许梦对墨玖安有威胁,那么他可以用最后一招,发射信号箭的同时,拔出肩膀上的那把刀,替墨玖安争取最后一丝生机。或是看出了容北书的疑虑,许梦轻步上前,拱手作揖道:“容少卿请放心,许梦为陛下做事,公主殿下自然也是许梦的主子”许梦的话无疑是一枚定魂针,降低容北书的提防。 许梦静待容北书想清楚,可苏木却管不了这么多,大步上前。“好啦,这小子小时候也这样,十年了,一点没变,跟他废什么话”苏木说着,就用方才容北书扔出的银针,毫无预兆地朝容北书刺去。容北书就算虚弱,也不至于挡不住近在咫尺的攻击。他抬手挡招,同时主动出击,哪曾想苏木预判了他的动作,轻松拍掉他的手,反手一针扎在了他脖子上。容北书不敢置信的表情僵住,再也无法靠意志保持清醒,缓缓倒了下去。一针扎晕容北书后,苏木利落起身,把容北书的银针收在了自己的针包里。“你还能赢我?再练二十年吧”说罢,苏木转身就要走,却被许梦叫住。“苏神医”,许梦有些无措地看着昏迷的两人,说:“我只能背一个”方才,苏木帅气解决容北书这个问题,却忘了弄晕之后,怎么把容北书带回去的问题。苏木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地上昏死过去的容北书,又看了看纤瘦的许梦,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事实。结果就是,一人背一个。“臭小子,看起来瘦高瘦高的,一点儿也不轻”,苏木虽嘴上嫌弃,可他步伐稳当,背了那么久也没有喘粗气,“让我背你,倒反天罡,等回去,我让你整日研磨药材”决定好怎么出气之后,苏木便无怨言地,一路背着容北书回到了无忧谷。容北书的伤并不致命,可失血过多也需要细心养着。苏木亲自给容北书止血缝针,熬了许多珍贵药材为他补血,甚至杀了一只爱鸡为他炖汤。苏木如此口嫌体直,把许梦看的目瞪口呆。认识苏木几个月了,这也是许梦第一次见他如此着急。“神医和容少卿认识?”许梦问。苏木边为墨玖安把脉扎针,边随口回答:“嗯,他是我徒弟”正当许梦为这个答案疑惑之际,门口传来一道冷淡沙哑的反驳声:“我可没拜过师”闻言,苏木放下手里的事,转头看去。只见容北书站在门口,面色苍白无血。刚醒就下床,苏木登时皱眉,刚要训他。可容北书看到墨玖安手脚的镣铐时,急得跑过来,一把推开了苏木。容北书第一时间查看墨玖安手腕是否被镣铐擦出伤痕,发现无恙后,瞪向许梦:“谁干的!?”他虽嘴唇发白,面容虚弱,可那双眼睛杀气弥漫,令人发怵。许梦深知容北书的为人,他这么一质问,许梦吓得后退了几步,结巴的说不出话。好在苏木及时出面,挡在许梦面前。“臭小子,吓唬谁呢!若不绑着,她一会儿跑了怎么办?她武功了得,寻常的绳索管用吗?”听到苏木的解释,容北书神情微滞,眸里的冷意渐渐消退。方才看到墨玖安躺在床上,手脚被铁链禁锢,容北书急火攻心,一时忘了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