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知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将证据丢在他面前:“物证俱在,右相还要狡辩吗?”
右相白了脸,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一定是污蔑!”
秦玄知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便击了两下掌,很快,羽林军就押着几个黑衣人上前来:“陛下,人已经带到了。”
黑衣人早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三言两语,就将背后之人是右相的事捅了出来,顺便诉说了右相的计划。
“右相,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右相深深的低下头,眼中是一片灰败之色,主动脱下了自己的官帽:“臣辩无可辩,只求陛下,能看在秋儿为您生儿育女的份上 ,饶她一命。”
“你是在跟朕讨价还价吗?你犯了这些事儿,足够株连九族,皇子年幼,需要母亲,而你,削去官职,斩首示众。”
“你的父母妻儿,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右相跪倒在地上,最后一刻都在想,明明之前皇帝根本就没有半分察觉,为何突然一下,变得这样敏锐?
可惜,他没有机会知道了。
秦玄知解决了心腹大患,如今只有最后一个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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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阳正躺在布满腥臭的床上,吃着今日的饭食,她两天没进食了,冬鱼一喂,她恨不得连勺子都吞下去。
她正吃的欢,迷迷糊糊听见有太监宣旨,隐约听见有什么,召见公主,要事。
她顿时欣喜若狂,一把打翻了白粥,溅了冬鱼一身。
冬鱼冷漠的看着她,她下意识害怕,但很快就硬气起来:“我告诉你,我皇兄要召见我,等我进了宫,我一定要让皇兄杀了你。”
冬鱼只是随意拍了拍身上,语气轻蔑:“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沁阳来不及生气,因为接她的轿辇已经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马车,当然是因为,她如今连挪一步都困难,更别说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
她只能瘫在软桥上,由别人抬着去皇宫。
她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心满意足的,吃到了自己馋了好久的桂花糕,畅想着见到自家皇兄的生活。
却没想到,手中的桂花糕,是她这辈子吃的最后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