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下来。痛自是痛,要化淤血,必用大劲揉开,柳士不说,他也知道。不过这种痛却比想像中轻了许多。展糊望着柳士那嘴角紧抿小心翼翼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为何会比想像的痛要轻许多,其实很易理解,只是因为那人在乎心疼于他罢了。
这就如阿爹般,每次看着受伤,总会恨恨的说着“活该,你这皮小子这样。”却总会在他哇哇哭的时候,手上的劲道放轻,在放轻。每次给他敷药,揉伤口。到最后,他这受伤的没怎么。阿爹却一贴累惨了的模样。
“好了,这几天有事你叫我,别逞强自己走,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这么一晃神间,柳士却已不知从何处找来些轻柔的碎布细经密密的绑在他脚上。
“嗯。”展糊应声,眼睛却不敢望向柳士。因为之前的想法而心头升起了一丝无法掌控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看着柳士一脸疲惫的呼着口气的模样时越发明显。那种感觉很奇怪,连带着他看着柳士似乎也奇怪了起来。
“怎么了?还是很痛?”柳士似乎是奇怪着展糊的反应,不解的问道。
“没,好多了。对了,刚才会喷水就是这东西?”展糊断然应了声,不想多在这种他自己都理不清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又恰好想起之前那种冰凉的水感,不由的指了指柳士身侧的似鱼非鱼般的东西道。
“嗯,就是它。”柳士应了声,弯身一手拎着那东西的尾巴举至展糊面前,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你绝对不曾想到,这物除了喷水,还会变人形!”
“咦?”展糊的兴趣顿起,最初这物会喷水,他也末曾多在意,原曾想着,大致是这林子里那种变异的小怪之类,却不曾想这是一只妖,却还是一只会变人形之妖。要知道,妖,以化形和末化形来区分,妖若要化形除了先天的优势之外,只能苦修,没个上千年之妖,化形绝非异事。只不知这只是与虫儿般是对于这人形过于执著而禀弃一切外事的修练,还是妖力惊人之妖?
“妖,化个人形给我看看。”展糊一拐一拐的走至那物身侧,手指戳戳尾巴淡淡说道。他敢用如此戏弄的口吻说道,自也是因为这妖这般模样定是受控于柳士,要不然,不管何种缘由此妖能化人,他定然都不会招惹,特别是他只是想喝口水而差点惹得杀身之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