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芜愣了一下,她也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才提起这件事的。
白晓亲自将她扶起来,歉意地对她说,“放心吧,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风波过后,白晓并没有留下跟他们一起玩,却是直接把辛芜送去了医院处理伤口,另一头已经开始叫严炎着手,“查一下白端和辛家的联系,越快越好。”
白晓挂了电话后再次对辛芜道歉,“很抱歉,当时没能顾及上你,后来也没有机会感谢你,这次还袖手旁观。”
只要她愿意帮忙辛芜就感动得谢天谢地了,哪敢怪她。
“没事没事,只要白总帮我度过这一关,以后我再也不会叨扰白总!”
……
白晓脱离大部队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不过晚上孔老登机的时候她还是亲自去送了,出口处,赫然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远处慢慢走来的男人长得很俊逸,一头黑色的碎发下是浓黑的眉,配上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高挺鼻梁下,是一张很薄很薄的薄唇。
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有着最浩瀚深远的墨色瞳眸,闪动着阵阵邪气的光芒,透着勾魂摄魄的魅力,眼前的男人浑身都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沉着。
慵懒中带着华贵,沉静中带着皎洁,优雅中带着邪恶,矛盾的结合体却使他美得简直不若尘世中人,而那隐约流露出的高贵气质更令人自惭形秽。
男人若是勾唇一笑,更是别样风情。
他穿着很简单,白色的衬衣解开了几颗,黑色的西装裤,黑色皮鞋。
站在那里,就像一道风景,闪耀夺目。
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是那么的俊逸不凡,万里挑一。
见到她的怔愣,男人薄唇扯动,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浅笑。
很淡很淡,淡到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回来了!
看着逐渐变得真实离她两米近的男人,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眼,几年不见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哈,嗨,好久不见。”白晓的笑容有多不自然,她的头皮就有多发麻。
“我还以为你后天回来呢,怎么”
“提前结束了工作,就回来了。”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地攫着她,“你呢。”
“那个啥,刚好送个朋友。”白晓假意地笑了笑。
“嗯……那个,你打车了吗,订酒店了还是?”
“都没有。”
女人心里暗骂,你妈。
车上。
覃深微微偏过脸,眼睛落在她身上,眼眸蓦地一深,她雪白的脸白得甚至透明,黑发散乱在她肩下,仿佛盛开的玄色花朵,蕴涵着诱惑人心的毒。
纤浓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是雨中蝴蝶,振翅欲飞而不得,楚楚可怜。
再下面就是秀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可爱得上翘,虽然失去平时的红艳,却湿润饱满得让人忍不住去品尝。
她明亮的目光显得那样的无辜和柔弱。
果然是美人啊。
覃深不动声色地挪开眼。
……
“太好了太好了!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室外似乎很是兴奋,还有不少人欢呼雀跃。
室内,白震涛和郑欢颜瞳孔地震,特别是郑欢颜,她不可思议地和白震涛对视一眼,心里暗暗明白:这不可能啊!
可是门口的躁动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两人赶紧迎了出来,覃深抿着唇对白家人打了个招呼,“哥,嫂子。”
两人纷纷诶了一声,面带慈容。
“阿深,你不是后天的飞机吗?”白震涛看了眼他身旁情绪不佳的白晓,“闺女,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碰巧。”白晓道。
“诶呀,阿深,你不早说,家里也没做什么菜,不然我们出去吃一顿吧?”因为覃深和郑欢颜来自同一个故乡,郑欢颜对他就像亲弟弟一样,覃深倒是无所谓,“没关系,随便吃点就好了。”
“这不行,时间还早,你赶飞机累了休息一下,我们让下人做几道菜,很快的。”
郑欢颜开始忙活起来,白震涛将人领进门,白晓自顾地上楼,白震涛狐疑地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你们这是?”
覃深笑了笑,“在机场恰好碰到了,我的房间打扫好了吗?”
“早就打扫干净了,还是原来那间,衣服什么的都很齐全,缺了什么明天给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