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把那个人从车里拽出来。
饭桌上,他们没有等白晓,直接动了筷子,说到覃深后天的接风宴,他们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参加,辛芜突然哽咽红了眼,“抱歉,我父亲,我父亲的葬礼在后天。”
三人沉默。
辛芜的来访很奇怪,加上她又是和那个人有点关系的,覃深一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当天晚上,他看这个女孩子很不爽。
白晓回来的时候直接被告知后天接风宴,她随意应付了几句,心里却想着辛父的事。
辛芜在白家几乎见不到白晓,除了早上晚上的那两餐,她几乎很神秘。
辛父下葬的那天早上,她和辛芜起得很早,大概五六点,人已经从白家坐上了车。
她给辛父选了一个最好的地段,辛芜是独生女,母亲患乳腺癌去世,辛父的死给她的打击是很大的。
她如今最大的愿望估计就是看着白端一点点绝望至死吧。
辛芜哭了很久,白晓心里也不好受,眼看着现在赶过去接风宴要结束了,辛芜一抽一抽地说,“白总您先走吧,我再陪陪爸爸。”
“对不起。”白晓拍了拍她脆弱的肩膀,说出最无力的三个字。
白晓马不停蹄赶到榕城,接风宴现场,人员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准备向他走去,被人截了下来。
“去哪了?”
白晓端着酒杯,答不上来。
覃深讥讽地笑,“我记得你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今天怎么穿得一身黑。”
白晓眉头一皱,总感觉他好像知道她去了哪一样。
果然,下一秒,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这是接风宴,你刚参加完葬礼就来,很不吉利。”
白晓的火气在眼里逐渐凝聚成怒意,“覃深,你是不是有病?”
她稀罕来似的。
白晓放下酒杯转身就要走,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又软了下来,“来都来了,喝一杯吧,毕竟是我的接风宴。”
有病。
白晓瞪着他把那一口酒一口闷。
身侧传来一阵平稳的脚步声,“白总,借一步说话。”
“走走走。”白晓从来没这么渴望夜槿把她叫走。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夜槿看她被气得呼吸不畅,想到覃深那变换的嘴脸,总让他看不透。
“你跟你小叔的关系很好?”
“你哪只狗眼看见的?”白晓觉得他简直荒谬,“冷总该去眼科看看了。”
“不是么?”夜槿拧着眉,或许是他看错了?
只是长辈喜欢捉弄晚辈?
夜幕降临,白晓今天不知道被谁刺激到了,喝的都是烈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小叔的感情多深厚呢。
白晓醉倒前是在单独房间的沙发上。
夜槿找到她之前,恰好碰见覃深在包厢内,站在窗户前,手里夹着一根还剩半根的香烟。
“冷总,小九不劳烦你了,我会送她回去的,请回吧。”
男人掐灭了烟头,缓缓转身,一双鹰眼满是警告。
他绕过沙发,将烂醉如泥的女人拦腰抱起,越过夜槿。
夜槿不放心,开着车一直跟到了白家,直到看到覃深把人抱进了白家他才调头。
覃深在客厅遇到了辛芜,她红肿着双眼,看到他怀里的女人立即迎了上来,“白总怎么了?”声音也是略带沙哑。
“别跟过来!”他眉间高耸,辛芜被他吼得愣在原地,覃深把白晓送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才出来。
脸色比刚刚红润些,对她的语气也好了很多,“抱歉。”
“没事。”辛芜心里在打鼓,“我可以进去看看白总吗?”
“不必。”覃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很好看的一双眼睛,可偏偏,他眼里满是温和的警示。
辛芜在他眼里很渺小,她再傻也该看出来了,他并不欢迎她,“我会帮你摆平白端,以后没有什么事别再出现在小九面前了。”
“是,是……”她的心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
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辛芜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父亲下葬还是被覃深那番话扰乱了心智,整夜都在失眠。
而白晓也没想到,她醉酒一觉醒来,榕城天都要变了。
白端一夜之间被抄家,覃深犯了家规,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