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碎了一地的图纸,淡淡地抿唇,“我不知道。”
她站起来,理了理图纸,粘一粘还是可以用的,但她不需要了。
画过一遍写过一次,她可以完完全全印在脑子里了。
她将图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抬头看他,视线直逼他的眼底,“慕少不欢迎我,下次我不来便是。”
白晓去哪了慕言勋不知道,但他下午去冷氏探班,本想晚上带他去嗨皮一下,没想到白晓会来接他下班。
慕言勋坐在沙发那边语气带刺,“好贴心啊白总,来接男朋友下班?”
白晓最近被黑子黑得厉害。
覃深回到白家后,老爷子该是生气的,早几年前的事情拿出来炒作,她不是白家亲生的,吃里扒外,害死了白家真正的继承人,现在勾引二爷未遂给他下毒,勾结冷家想要报复白家。
最毒美人心。
看到这些夜槿当然是生气的,中午一则恋爱公告发出去,热度直接登顶,现在谁人不知冷总和白总喜结连理,霎时间,加上夜槿双腿的传闻,关于白总忙内的话题不断升温,都说白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都在全心全意照顾双腿抱恙的冷总。
白晓朝慕言勋的方向看了眼,“是啊,慕少来干嘛?也来接男朋友吗?”
慕言勋噎住。
夜槿忍着笑意,挠了挠白晓的手心,“别管他,我们走。”
在外面解决了晚餐,白晓回到公寓捣鼓一些草药敷在他的腿上,同时点着一些香薰,房间里烟雾缭乱,有点情调,夜槿舒服得想睡觉。
敷完药就得泡半个钟的温水,然后她还得帮他按摩一个钟。
这一整套下来,他的忍耐力和念清心咒的功力都得到了升华。
他躺在床上,坐在浴缸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她。
尤其是在浴缸里,水珠偶尔会不听话打湿她的衣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傲人的身材,一股诱人的冷香,时而近,时而远,勾着他的味蕾。
腿是没什么知觉,腹下三寸那玩意儿倒是起劲得很。
白晓不是没注意到,只是每次都被她一扫而光,眼神恶狠狠地警告他,“自己都半身不遂了还整天想着风流!”
他只能悻悻地压下那股欲火,闭上眼默念N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张脸是有什么魅力,他想把她关在家里,揉进怀里,藏进心里。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操作,夜槿看着在他身下忙活,额头上冒汗的女孩,有些心疼。
“乖乖,休息一会吧。”
“不行。”她坚持,在他小腿上又捏又捶,语气十分较真,“要按摩够一个钟的。”
“大概要多久我可以恢复知觉?”
“一周就可以的。”
夜槿数着手指,后天就够七天了。
然而这一天晚上做完所有的程序,他很不忍心地告诉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能要再过两天?”女孩疑问地歪了歪头。
这些天她很赶,白天在研究,晚上得去接他回来敷药按摩,按摩完了有时候都懒得洗澡直接在他身边昏睡了。
又过了一天,慕言勋特意找了个遇不到白晓的时间去他公司,看了眼他的腿,“怎么样?好点没有?”
慕言勋在他醒的时候就说过,他的腿百分之八十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夜槿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凝,笔尖稍顿,神情有些复杂,“没有。”
“我说了吧,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护着她,只是腿断了都是万幸,脑子那点瘀血还不算什么。”
夜槿保持沉默。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脸长得好看?你这种颜值家世,也不愁找不到比她好看的,何苦为了她跳崖。”
慕言勋总结了一下他对恋爱中的夜槿的评价:“老大,你就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怎么了。”夜槿言语中稍微冷下了语气,“我护着我爱的女人怎么了,她死了我绝不独活。”
“可笑。”慕言勋双手环胸,屁股抵在办公桌的一边,一副看透了他口嗨的样子,“柠儿的蛊毒你不管了?你才认识她多长时间你就要为她要生要死,我真看不透你了。”
“用不着你看透。”
好心当成驴肝肺。
慕言勋见他一副已经认了命的样子,也不好说白晓什么,“你回去告诉她,别再折腾了,就像她再怎么努力植物人也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