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申公豹带了一些幸灾乐祸。

她就知道，不会有几天安宁日子过。

姜子牙谋反，那就距离朝歌被灭不远了，她对这一段的历史所知甚少。

她不会去试图更改大面积的历史，莫小小记得很清楚，她看过一本书里面的女主穿越更改了公主和亲的命运，那位公主自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样自不量力的行为莫小小不会做，只是觉得帝辛的命运不该如此。

忧思过度加上之前惦记着大圣和紫霞仙子的种种，莫小小实在是吃不消，她主动让出了身体的掌控权，既然她什么也做不了，那就当一个看客。

苏妲己控制着这具身体，“幸不辱命”的按照历史轨迹挖七窍玲珑心，建鹿台。

在苏妲己挖比干七窍玲珑心的时候，莫小小不是没想过阻止。

可是她说：“是比干带来的姜子牙，他们总要为烧了玉磬付出代价。”

莫小小知道，她劝不住苏妲己，只能自我安慰，鹿台高胜齐天，也算不输给齐天大圣的威名。

日子过的倒是和谐，偶尔苏妲己把身体给她让她去花果山见见孙悟空，平日里和大王相处就是苏妲己的原身。

这样的日子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被打破平静生活的号角还是吹响了，朝歌被攻破了。

帝辛平静的看着苏妲己。

“爱妃，你走吧，孤知道你是狐妖，离开了朝歌，你也会过得很好。”

他眼神坚定，苏妲己有些恍惚。

就是恍惚这一瞬，帝辛将她拉出去，然后打翻了烛台，火光瞬间席卷了黄色帷幕。

莫小小想救他，但是身体主动权不在她。

不知道苏妲己会不会救他……

“你可后悔过，大王？”

没听见帝辛的回答，莫小小走神的瞬间，苏妲己已经冲进了火海，狐尾紧紧包裹着苏妲己和帝辛，再回神两人已经出了火场。

这次莫小小听见了。

“从未。”

莫小小觉得有些故事其实结束在这里也是很不错，可是又不是童话故事，不会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

虽然不是三昧真火，普通的火焰也把狐尾隐隐烧的焦了一点，苏妲己只是微微皱眉，纣王这是第一次真的看见她的尾巴，没有害怕，他轻轻摸上烧焦的尾巴。

“你不应该救我的。”

“亡国之君，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是第一次切实改变了历史轨迹，莫小小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没什么问题。

苏妲己收了尾巴，似乎不认同他的悲观：“活着总归有希望。”

“是吗……”伴随着纣王的音调落下，他的身影变得虚浮起来。

“怎么回事？！”苏妲己上前只抓住虚影，她看见帝辛的唇瓣一动，却不曾听见只言片语。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饶是在灵魂深处的莫小小也是被震惊了一瞬，但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纣王命该如此，这是历史，不能更改。

苏妲己猛的吐出一大口血，随即昏了过去，莫小小被推了出来，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

大概是因为刚刚苏妲己有违天道，所以受了重创。

莫小小紧紧的握起了拳，历史果然不能更改，可是！她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