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因为都忌惮孔雀公主吗？”莫小小不懂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也不晓得她们之间的那些关系网。

苏长老突然看向莫小小。

那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心惊。

“我记得，你从前心思缜密，眼观六路，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已经了然于胸，现在看来，怎么你竟然单纯至此？”苏长老一步一步逼近莫小小：“莫不是我看不出你是幻术所化，我当真要以为你是假的了。”

莫小小心下一紧，面上却如常，只是讪讪陪笑。

这五百年，有苏妲己的指导，她已然把她的性子动作学的一清二楚，只要不是苏妲己出来指认，断不会有人觉察她换了个芯。

只是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到莫小小差点忘了，这所有周围人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是苏妲己，不是因为她是莫小小。

一旦被人发现，她不是，莫小小打了个寒战，她不敢想。

好在苏长老并未在意，已然回去坐了下来，目光示意莫小小也坐下。

她现在自然是听话的，乖乖坐在苏长老对面。

“若仅仅只是孔雀公主，自然不至于无人敢帮的境界，大家忌惮的，当然还是孔雀公主身后的人。”

莫小小记得上一次听苏长老说起孔雀公主的身世，便算是如来佛主的妹妹。

“难道......？”

看她的样子，苏长老便知道她已然是猜想到了，点点头：“不错，就是他，还不算蠢笨无救。”

“可是如......”

“慎言！”苏长老见她要说出那个名字，立马出声制止：“人在做，天在看，你提了他的名讳，他就会注意到你。”

莫小小咽了咽口水，如来佛主是什么存在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就连大圣都无可奈何的人物，对上他，自然是没有胜算，可是既然是佛，又怎么会涉手凡尘之事？

“既然为佛，肯定是心怀善念，普渡众生，怎么会？”

苏长老听见这话只是笑意变淡了些许，很多事情都是人这么看，也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只是世事无常，成佛也并非从六界脱离，只要还在六界之内，就不免会被情绪左右，就还会有贪瞋痴念，至于所言什么成佛之后断情断念。

在她看来，不过是哄人的把戏罢了。

骗骗苏妲己这样的小辈尚可，各族族中长老上了年纪，可都是人精，否则也不至于她们白鼠一族求救无门。

“凡事不能只看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苏长老觉得有些东西也该教她：“若没有他默许，你以为孔雀做事可敢如此张扬，这可不是灭一人一鼠，这是灭族啊。”

莫小小只是心思单纯，但不是蠢得，她自然明白这个中意思，只是......

“我还是不明白，白鼠一族虽说不是多么名贵的种族，但何至于孔雀，乃至......上面那位都对其赶尽杀绝？”

苏长老突然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讲明白的，有些事情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告诉你。”